被称为海特医生的老头胸口剧烈起伏，面色狰狞，死死地盯着卡洛，眸光赤红，带着无边的愤怒、屈辱、憋屈还有一丝深深的无力。

“即便我已经自甘将自己高贵的身体隐藏在这样一个肮脏下贱的躯壳中，和一群卑劣丑陋的污种坐在这个恶心的地方”

老头口中发出一个和他外表完全不相符合的年轻声音，他的神色越来越激动，甚至于到最后几乎咆哮起来：“你还要赶尽杀绝，别忘了，我曾经是个天使，你这是在亵渎圣光!”

周围一片哗然，一个激动的声音响起来。

“一群干py的混蛋们，听到没有，这家伙是个天使我说的是真的”

穿着脏兮兮牛仔背带裤的丑陋男人激动地站在座位上大叫，手里的钢锯稳稳作响。

酒吧中其余人为之一愣，目光齐齐落在“海特医生”上。

有熟悉这个并没有什么特殊能力、只是喜欢把人的嘴巴和钢门连接在一起以满足他某些变态恶心嗜好实验的老头的人也看出来了，老头的声音神态完全发生了改变，就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真的是天使？

众人怔了一下，下意识又把目光移转到卡洛身上，心中忍不住冒出一个念头来：“那么，能把天使逼到不得不躲藏在邪魔窝里的人，到底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家伙？”

又是齐齐一个寒颤。

随着老头激动的吼叫，他的眼中隐隐冒出金色的光来，神圣、浩洁气息从猥琐丑鄙的身躯中散发出来，场中发出几声惨叫，是被圣光灼伤的怪物们。

“呵呵”卡洛看着“愤怒”的乌列，忽然嗤嗤笑起来：“你曾经对这个身份弃之如敝，现在却又将它作为自己最后一层遮羞布”

“你和死去的卡西迪奥比起来真是差太多了”卡洛笑眯眯地说道：“不过我倒是更喜欢你，无耻的样子真的很讨人喜欢”

乌列的面容因为屈辱和愤怒扭曲起来，他周身燃起熊熊的金色火焰，昏暗的酒吧被照得亮如白昼，无数只能隐藏在黑暗之中苟活的怪物痛苦地捂住脸颊惨叫起来，他们的血肉皮肤在圣光中溃烂、销蚀，但更多的只是被晃瞎了眼睛，开口不住怒骂

卡洛迎着圣光一步一步朝乌列走过去。

“这圣光，一点都不灼人呢很舒服，就像日光浴是上帝已经抛弃你了吗？还是因为，你的力量耗尽了？”

“如果你一开始的选择不是逃跑的话，或许还能对我造成一点麻烦现在，太晚了”

乌列睁大了眼睛，却看不到卡洛的身影。

下一刻，卡洛的缓缓在乌列身后浮现，看着他背后那三对漂亮的璀璨翅膀，脸上露出迷醉、感叹之色，双手一点一点攀上他的翅膀，小心翼翼地抚过那羽翼的轮廓，宛如在细细打量一件易碎的精美艺术品。

乌列还没发现卡洛，他仓皇、紧张地四顾着，金色火焰不断四射出去，将一只只黑暗生物烧成团团火焰。

“去死!你去死！你们都去死！”

乌列双手胡乱地挥动，宣泄着心中的愤怒和，深深的恐惧。

滑稽的小丑在地板上打滚，口中不断吐出一个接一个鲜红的气球，打着饱嗝，身体也在不断膨胀变大。

“好多恐惧，好多佩奇吃得好饱，好高兴啊”

乌列猛地心生感应，回头，正对上卡洛那张笑盈盈的脸，惊悚之极，正要转身回击，但这时卡洛已经双手猛地抓住了乌列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