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那顾千金确实是中了药粉的毒才会情绪浮动的那般厉害,经不起波动,才拿起了剑的。而这毒,则是阮老夫人命人所下。”
夏青点点头,就算不拿到顾相红的衣裳给方鹤,她也知道这定是阮氏的手段。
“影卫还查到,那次皇宫里设计王爷见到公主,并不是阮氏干的,而是另有其人,可送药的人明明是阮氏那边的人。”这一点,大牛怎么也想不通。
夏青拧起眉:“不是阮氏做的,可送药的人是她们的人,有二个可能,要么那几个下人是双面细作,要么宫里也有阮氏的人,才能命令他们做事。”
“那几个下人都是阮氏的忠朴,不可能还为别人做事。”大牛否定了第一可能。
那么可剩下了第二种可能,宫里有阮氏的人,而且份位不低。
夏青喃喃:“可为什么这个人做这件事不让阮氏知道呢?”
大牛眼晴一亮:“难道,她们出现了内讧?”
“内讧?会是什么样的内讧?”
这一点,大牛自然是想不出来的。
“对了,”半响过去,大牛又道:“暗卫还查到,那阮大公子并非是阮老夫人亲生,而是一名妾氏所生。”可阮玉锦在他们面前的身子却是嫡子:“而且,他并没有过继到阮老夫人名下。”
“阮氏家族有几位公子?”夏青问。
“就只有他一个。”
“这有什么奇怪吗?只有一个儿子,嫡子不是他是谁?”
大牛骚骚头,是啊,没什么好奇怪的,可他就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古怪:“可不,那些阮氏女人也奇怪,儿子生不出来,女儿却生了一大堆。”
想到阮氏对自己所做的那些事,夏青眼底的冷意渐渐森冷。
“恩人,”大牛轻喊了声,却是欲言又止。
“怎么了?”夏青奇道,大牛向来不是真性子,有话就说,从没有吞吞吐吐的。
踌踌了下,大牛才道:“你现在和王爷?王爷可以让我们相信吗?”
夏青正要回答,便听得钱春嬷嬷的声音在外面道:“夫人,王爷进竹园了。”
大牛与夏青对望了眼,大牛暗暗进来的,没有人知道,而外面,夏青也没有让人守着的习惯,关于她那些暗卫的事,就连水梦也不知道,可钱春嬷嬷竟然在这个时候来提醒她?
没有时间多想,夏青示意大牛离开。她推开了门,便看到钱春嬷嬷规矩的守在门外,也来不及说什么,就看到应辟方进了院子。
夏青忙过去拿下他身上的披衣:“王爷用过膳了吗?”
“用了。煜儿呢?”
“已经睡下了。”
应辟方突然牵过了她的手,颇为兴奋的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着,牵着傻愣着的夏青便出了竹园。
钱春嬷嬷则是回味着夏青方才开门看着她的神情,她在燕氏大家族几十年,那脸色可说是看多了,夫人的神情向来平静,不太容易让人看出来在想什么,但凭她的感觉,夫人方才在屋内定做着什么事。
而她只因廖嬷嬷的事,再加上她老了,也确实想安定在一个地方,因此就像以往在燕氏那里守在夫人房外,有事了也能唤得上,不能说想尽心尽力,但确实想与这位夏青夫人磨合一下。
夜,越来越深了。
今晚,阮诗颜命人叫了阮玉锦过来,她不安的在屋里,边踱着步边望着门外。
她的神情略微憔悴,娇好的容颜透着一丝惶惶不安,直看到哥哥阮玉锦出现在视线之内,她才松了口气:“哥,怎么这么久才来?”
阮玉锦神色阴沉,但在看到这个妹妹时,还是温和了许多:“什么事?”
阮诗颜将他拉进屋里,又朝着外面看了看。
“放心,外面没人。”阮玉锦道。
“哥,我觉得我们被母亲丢弃了。”阮诗颜语气透着一丝不安,她紧紧的望着这个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