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代品?
我不是姜酒?
不,我就是她,我是她的死而复生。
我一把拉过司祀子,把她拉坐下来:“我还是不太懂你的意思,替代品,什么叫替代品?”
司祀子掰着手指头,一脸纯真无害:“替代品就是替代品,替代另外一个人活着,拥有另外一个人的记忆。”
“具体如何去做,我不太明白,这得问我九皇兄,毕竟祭祀殿九皇兄去的最勤,有很多事情,大祭祀都不愿意告诉我。”
“而且成为替代品的人,命格都很奇特的,所以我想知道你的生辰八字,来演算一下,你为什么成为惊阙哥哥选中的人。”
“天下还有这么奇特的事情,我就是我自己,并不是别人。”我竭力让自己镇定,第一次被人发现,我不是原装的人,我是死而复生。
而且她提出了质疑,口口是道,让我无法反驳,找不到任何言语反驳,只能苍白无力把她的话当成胡扯。
司祀子对于我的质疑也不生气也不恼,仍旧掰着手指头,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我没说你不是你自己,你是你自己,但你又不是你自己,是别人,是自己。”
“你现在没有任何感觉,因为你觉得你是另外一个人,可是任何事情时间久了都会有松动,而且支撑魂灯不灭,只需要一个人的心头血。”
“例如,惊阙哥哥的心上人姜酒,能拥有她的记忆,把她召唤,只需要她在意人或者恨得牵绊最深的人的心头血。”
“这心头血就像一个引,一个牵人心魄的药引,只要药引不断,记忆牵绊便最深,当然具体如何操作,我九皇兄最清楚。”
这种东西是我未涉足的,我最恨的人,牵绊最深的人是赫连决,他的胸口之前并没有伤口。
南疆以前叫南诏,会蛊术会巫术,他们供奉的天神是女娲娘娘坐下的藤蛇,掌管祭祀殿的大祭司可通阴阳,可辩鬼神。
除了南疆皇族特定的人,没有人见过祭祀殿的大祭司,他就是一个神秘,活在南疆百姓心中的神。
司祀子告诉我这些,让我觉得手脚发凉,可我不是别人的替代品,我的灵魂就是我自己,就是死而复生的姜酒。
我不信她说的话,她喜欢祈惊阙,喜欢一个人,她可以费尽心思不择手段地得到他。
我是她喜欢人要娶的人,她自然而然拿我开刀,让我生疑去找祈惊阙争辩。
“你不相信我说的?”司祀子见我不语,震惊的看着我:“可我没有骗你,惊阙哥哥心上人死了,他差点疯了,要不是南疆祭祀殿能点魂灯,他怕现在已经踏平了北凌。”
我压了压狂跳的心,双手交握揉搓了一下,泛凉的指尖,怎么也温暖不开来:“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觉得太匪夷所思了,我不是我,我是别人,我又是我,别人也是我。”
“这种事情无论跟任何人讲,别人都会认为你胡说八道,信口雌黄,我只不过是一个俗人,对于天下的鬼神传说之事,向来敬而远之。”
我不敢想象这件事情。
我坚信我是姜酒,不是别人。
“你若不信,你真的可以问我九皇兄。”司祀子再三笃定,认定我不是我,我又是我:“而且九皇兄对你也很有兴趣,你是第一个如此完美复制别人的人。”
她的这句话让我生疑起来。
她对这件事情不太了解。
又怎会知我是完美复制别人?
“那等得空了,我请你的九皇兄喝茶。”我把抱在怀里的衣裳,抖落开来:“赶紧把这些漂亮的衣裳试一遍,合适了咱们都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