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横眉竖眼,盯着他:“你干什么?”
司玄鸩嘴角噙着笑:“跟他一个将死之人,动什么手,你别忘了,咱们还有事情要办。”
他抱着怀里的婴儿尸体晃了晃。
我眯了眯一眼,杀人诛心,是祈惊阙交给我的。
我嘴角一勾缓缓笑开:“你说的是,把手放开。”
司玄鸩不疑有我,放开了手。
我抽掉长剑,从他的胸口移到了他的肩胛,对着他的肩胛,用尽全力插了进去。
长剑直接穿通他的肩胛,他愣是站在原地,连脚下的步伐都没有退一步,我慢慢的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把手摸在他被我打了五个手指印的脸上,贴近他,声音喃喃恍若情话问道:“疼么?”
祈惊阙眼中的癫狂,锁住我像个疯子,为情所困的疯子,张口温热的气息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你给的,就不疼。”
“可是你给我的,我疼。”我缓缓的把手收回,他要出手抓我的手,我的手一偏,错开了他的手:“祈惊阙,你一定会后悔,后悔认出死而复生的我。”
“别走。”祈惊阙在我转身离开,嘶哑的声音带着哀求 从我身后传来。
我脚下的步伐都没停顿,走的干脆利落,狠心绝然:“太晚了。”
我走到院门口,斜着身子出去时,眼睛余光看见,祈惊阙站着笔直的身体,轰然倒地。
我瞳孔一紧,心中震撼,不亚于一座大山倒在了我的面前。
他狭长的眼眸,盯着我远去的身影,满手是血,坐着抓搂不舍的动作,而我想着,只要我返回就可以狠狠地把他踩在脚下,使劲的碾压着,让他毫无尊严。
可是我没有,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把他踩在脚下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走出酒肆卫,阿亚跟着我出来,引起了外面行人,惊慌失措尖叫。
司玄鸩想让它离开,它却牢牢的霸占在我的身侧,捍卫着我。
对普通百姓而言,这种几米的大蛇,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之内,他们就把它当成怪物,要除去。
司玄鸩试了很多遍,阿亚就是不走,最后没有办法让我试,我反问着他:“你让它去哪里?”
“让它上马车。”司玄鸩说着手一指:“它喝了你的血,是你的宠物了,听你的。”
酒肆卫门旁边的巷子里,有一辆漆黑通透的马车停在那边。
“来人是谁?”我眯着眼睛看着那辆马车,马车里仿佛坐的不是人,而是拉了满冰块儿,冒着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