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子里没有疤痕的脸,我充分的理解,为什么我这具身体曾经的主子要把她的脸毁了,单单看这张脸,绝对是一个祸国妖精。
眼波流转间,风情妖媚,我手指微微蜷起,抚摸着脸,这是一张大杀器,走投无路的时候,这张脸绝对是最好的利器。
扒拉着头发放下故意弄成不习惯自己的脸好的样子,遮住半张脸,和烟茶出去在门口等待着伺候。
赫连决来的晚,走的早,没有让我们伺候穿衣,就离开了。
一连几天,他都是夜晚来,天不亮走。
帝王独宠一人是大忌,谢轻吟成了众矢之的,后宫所有的妃嫔,对她都是表面恭敬,背地里恨不得她死,抢了她的恩宠。
谢轻吟被日夜浇灌 ,整个人从里到外散发着妩媚,眉眼之间尽是风情无限。
赫连决再次进了谢轻吟的房,我进了小厨房,拿了一些吃食,放在怀里,悄然的出了去,去了赫连玺所在之处。
房内一片漆黑,萦绕着浓重的血腥味,我进去点了蜡烛,就看见赫连玺躺在破床上一动不动。
皱了皱眉头,打了水,擦拭了他脸上的血污,前两天新的太监服,已经破烂不堪了。
把他的脸擦干净,他的睫毛颤了一下,缓缓地睁开双眼,浅褐色的眼眸犹如锋利的刀刃,瞬间对上了我。
我的手从他的脖子下伸进去,撑着他的后颈,把他扶起来, 开口轻问:“那一批太监死了,又有新的太监找你麻烦?”
赫连玺眼睛盯着我带来的饭食,不语。
我把他扶坐好,把热腾腾的一海碗饭端过来,他的手指血肉模糊,被人狠狠的踩过,连筷子都拿不稳。
我的眉头狠狠的拧了起来,心微不可查的缩了一下,拿起了筷子,把饭菜夹到他嘴边。
赫连玺浅褐色的眼眸裹住我,唇瓣微动,张了嘴,一海碗的饭食在顷刻之间被他吃掉。
“我不知道什么人把你囚禁在此,但是我知道你的身份,对外宣称已经去了封地。”我把碗放下,处理他手上的伤口,他跟赫连决长得那么像,会不会是同母?
赫连玺身体轻颤了一下,眼底深处裹着恨意,依旧不语。
“你不说没关系,再忍耐几天。”我对他的声音越发的轻,生怕惊扰了他一样。
他是我的奇货可居,我绝对不会让他从我的手掌心里溜走。
他手上的伤口,还没处理好,反手环住了我的腰,把我往下一拉,我跌坐在他的腿上。
我身体一僵,拿着药瓶的手,对着他的脑门砸了过去,把他的脑门砸破了。
他身体摇了晃一下,环住我腰的手臂就像钳子一般收紧,一点都不在乎脑门被我砸破。
我喘了一口出气,声音沙哑的开口:“松开,下次我手中若有刀子,你就死了。”
“你会杀了我?”赫连玺昂起头颅,浅褐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明暗的光火,浑身上下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手往头上一拿,尖锐的银簪子抵在了他的脖子:“只有有用的人才不会被杀,没用的人,皆会死。”
赫连玺头上的血液滴到地下,他极其缓慢的松了手:“我和当今皇上是一胞同母,我之所以待在这,是太后作为。”
自己的揣测,和被别人亲口验证,这是两种决然不同的感觉。
“你们是双生子?”我带着犹疑问道:“你一直都没有离开,都被囚禁在皇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