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焕之抱着怀里的姜媚儿在边城军靠近他的时候,迅速的往客栈里退,滚滚浓烟的客栈,隐没了他的身形。
得到自由的我,忍不住的脚步后退再后退,试图在他们两个看着滚滚浓烟的客栈时,能趁机逃跑。
后退了几步,后背一下子抵在了一个温热的胸膛,我心头一震,熟悉的血腥清冷味道瞬间扑鼻而来,让我忍不住的身体发颤,抬脚要往前走,肩头却是一重。
紧接着祈惊阙走壁从我的肩头绕到我的脖子上,用力的一拉着我,把我拉到他的怀里,他的下巴搭在我的肩头,“夫人,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告诉为夫,为夫和你一道。”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颈间,引起我的寒毛直竖,整个人阵阵颤缩,犹如溪边拂柳浮动不能自己。
“我要去的地方是你不愿意去的。”我用力挣脱,祈惊阙手臂像一张网,我越挣扎,网的就越紧, 紧的还带着窒息般的疼痛。
“夫人要去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怎么能不去呢?”祈惊阙温热的唇瓣贴在我的脖子上,就像一块冰块儿,紧紧的贴在火上,明知道会化,还义无反顾地贴着,恍若宁愿化在火中,也不愿意跟火分开。
他漫不经心的话再告诉我,无论我去哪里,他都可以舍弃一切跟着我走,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他不会放任他的家,让别人来住。
“我要去南疆,你也要跟我去吗?”我挣脱不了他,就在他手臂扼住之下,转了一个身,和他面对面。
小半个月不见他,比以前更加消瘦,嘴角上没有一丝血丝,白的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浑身散发着风一吹就倒的味道,走上去莫名的充斥着巨大的力气,让人样脱不开。
“去南疆?”祈惊阙毫无血丝的嘴角轻轻抿起,黝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提议的说道,“不如我们去鬼方,正好可以看看你的母亲,我们顺便还能重新拜天地。”
我伸手去掰他的手,“南疆隶属南边,曾经是南诏,故事众多,我和司玄鸩约好了,要去看看。”
“他已经死了,约定就不作数了。”祈惊阙浅浅的对我笑说,笑意不达眼底,眼中的冰冷,犹如雪山顶上滴水成冰,能冻着每一个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掰着他手的动作一停:“他在你身边那么久都没有死,又怎么能轻易的被你杀掉,更何况还有一个司青杀?”
“司青杀也是可以死的。”祈惊阙圈住我脖子的手臂,微微放松,手来到了我的后颈。
他的这句话,像一把火一样,燎在我的心上,撕心裂肺地疼一下的袭来,让我抑制不住,浑身痉挛的疼痛。
腿脚发抖,再也站不住地往下滑。
祈惊阙对于我身体的衰败视而不见,伸手托住了我 ,习以为常般的说道:“所有接近你的人,皆可死亡,没有人不可取代。”
“你不能杀了他。”我额间青筋爆出,双手卡在他托住我的手臂上:“他是我的,你不能杀了他。”
我的话音一落,我自己也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司青杀会死,我怎么就是不受控制了?
“他是你的?”祈惊阙眼神幽暗的吓人,俯身咬在我的嘴唇上,又凶又狠暴戾粗蛮只想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