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然之间,身体一轻,祈惊阙重重的把我折摔在地,一把抓住我的小腿,手微微用劲,阴测测地盯着我的眼睛问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与其说给我机会,不如说是你威胁我。”我无视着他抓住我小腿的手:“你说你是我的夫君,是我过一辈子的人,那么请问,谁家的夫君,全是一家之言,不允许妻子说话?”
“我一醒来就在这冰天雪地的雪山上,只不过看一个地方觉得眼熟像家,你就草木皆兵的威胁我,这样的夫君,要来做什么呢?”
他掐住我小腿的手,微微松了手劲。
我越发的讽刺和冷漠,以及痛斥:“心甘情愿才叫画地为牢,不顾别人的意愿,那叫囚禁,你要囚禁我,这就是你的爱,这就是你对妻子的爱?”
祈惊阙手指猛然一缩,离开了我的小腿。
我用裙摆一盖,脚缩进裙子里,坐在冰冷的雪里,发现雪都比眼前的男人让我感觉可靠,和有安全感。
他见我的动作,机不可察的吸了一口气,脸色稍齐,慢慢地蹲在了我的面前,轻柔地擦拭着我额头上的汗:“是我太急了,山上很危险,老虎豹子,还有陷阱,一不小心你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你是我的妻子,就是我的命,我太过在意你,不能眼睁睁的看你陷入危险之中,故而凶悍的一些。”
他说的话让我本能的抗拒,不要去相信,哪怕他眼底深处涌动的情绪很诚恳,我却在这诚恳之中,看见了欺骗隐瞒的意味。
“你说你不记得我,不认识我,那是因为你受伤了。”祈惊阙见我没有动,手慢慢的从我的脸颊上移到我的后颈上,用力的一勾,把我勾进他的怀里。
用力的压着我的后脑勺,我埋首在他的怀里,他亲吻着我的头顶,虔诚而又小心,似真的是我的夫君一样。
“你受伤了,只有南疆的雪山圣域中一味药可以救你,我就待你不远千里而来,好不容易把你救活,你却不记得我,不认识我了。”
“我的心比任何人都难过,可是我不能慌张,我是你的夫君,我若是慌了,你就没有依靠了。”
他的长相比女子还要阴柔美丽,眼神情深起来,比话本上写的郎君还要惹人心动。
然而这一切对我来说,我在他怀里只闻到了血腥,胆寒并没有感觉到他给我的安全。
他的手拍在我的背上,安抚着我:“你只要信我,再过几天,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无路可退,无处可去的我,手圈握成拳,差点把手掌心都抠破了,才让自己假装昏厥了过去。
我这一假装昏厥,祈惊阙裹紧了我的衣裳,抱起了我,不知道对谁警告道:“她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没有人回答他,耳边只有冷风呼呼的刮着。
用了来时的双倍的时间,重新返回他烤雄鹿的山洞,他把我放在柔软的皮子上,亲吻我的嘴角,喃喃自语:“再有几天,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回去之后你的身份依旧尊贵,跟南疆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