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喝醉了酒，尽管此时的他头发乱遭成了一团，衬衣皱巴，胸前还有沾染了脏兮兮的呕吐物，尽管醉酒的他口齿不清，他说的话含糊而又模糊，秦以南根本没有听出来他在说些什么，可是，在他开口念出这几个字的时候，秦以南还是清楚地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哀怨气息，从他的身上弥漫了出来。

秦以南搀扶着苏之念胳膊的手一抖，然后就浅浅的“嗯？”了一声，问：“苏总，您说什么？”

“好好对她……”苏之念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继续自言自语的低声重复着刚刚说的那句话：“……好好对她，一定要好好对她……”

终于听清了的秦以南，指尖微微有些发僵。

苏总，这是在说醉话吗？好好对她？她是谁？原来这个清冷的男子，骨子里却藏着满腔情深啊……

“……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秦以南脑海里的想法还没落定，苏之念就声调很小的又开了口：“……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用我所有的一切跟你做交换……那样我就可以爱她……”

苏之念最后一个“了”字还没吐出来，就再一次剧烈的干呕了起来，他已经吐得没有东西可吐，喝了酒的胃里过于难受，导致他的身体都有些轻颤。

“……你知道我有多想爱她吗？”好不容易止住呕吐的他，安静的盯着地面沉默了片刻，又轻轻的开了口：“……她是我拼了命都要护着的美好，我真的一点也不想把她让给你……”

“可是……”

秦以南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是觉得他说的很悲哀，他其实很想打断他的话，但是动了动唇，却没打断，只是搀扶着他，默默无声的听。

“……可是，我没办法，我那么爱的美好，我怎么舍得她跟我一样脏一样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