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海兰后背抵着墙壁,身前是冰冷的刀片,脸色煞白如雪,一点血色都没有。
“你,你们想杀了我,卖我的器官?”她半天,才说出话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怎么处理你,就是我们的问题了。”男人把刀子拿开,“带走。”
许海兰这才真真正正的感觉到害怕,前面,一辆黑色轿车,车门打开,黑洞洞的。
就像无底的深渊,掉进去就出不来了。
她这一辈子,老了老了,不想死了都七零八落的连个全乎的尸身都留不下。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上,求求你们别杀我,别卖我的器官。”她想起来挣扎。
被人架着,用尽全身力气。
周围,空旷旷一片,只有一座座低矮的,破旧的民宅,每隔不远,就大大的写着一个“拆”字。
周遭黑漆漆的,没有一个人影一盏灯。
许海兰怕了,是真的怕了。
“放了我,钱我一定会想办法还上的,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她前一晚做了一梦,梦里光溜溜的躺在台面上,台面上冰凉冰凉的,像是被冷水刚刚冲刷过。
她的手脚都被绑住了,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四周,是用简易的白色塑料布搭成的帐篷,地面上躺着血,墙壁上沾染着血迹,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很浓烈。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走向她,手里拿着一把光洁的手术刀,刀锋锋利,男人的目光在口罩下阴森恐怖。
男人看着她,浅浅的笑着,那笑容,阴森恐怖极了。
他拿起手术刀,在她的心口比划了一下。
接着,刀锋下来。
一阵钻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