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强忍怒火,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将这件事仔细向沈辉复述一遍。
沈辉漫不经心地听着,听完后,看了沈宽一眼,知弟莫若兄,他已是知道沈宽因能力不足以抢夺的关系,无故迁怒楚天,但还是看向楚天,淡淡地道:“好了,你欺负我弟弟,此事已成定论,不必多言。本公子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大人大肚,不与你计较。”
“不过让我帮你忙的事还是别提了,你这就回去吧。”
“本公子最疼自己弟弟了,不可能帮一个欺负过弟弟的人炼药的。”
沈宽又想起刚才被楚天吓到,又不满地说:“大哥,此子欺负过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沈辉还没说什么,那位实力媲美杨琳琳的门客赵春已是将冷冷的目光望来,手按悬于腰间的刀柄,问道:“小宽,用不用赵哥将此子永久的留下。”
赵春和沈辉相交莫逆,若非如此,也不会与其凑到一起,他是看着沈宽长大的,自然也可称呼其为小宽。
闻言,即便沈宽脸皮极厚,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故作大度地摆了摆手道:“那就不必了,赵哥帮我揍他一顿就可以了,没必要太重了,不轻不重就可以,惩罚要适度。”
赵春点头,将手松开刀柄,徒手缓步向楚天走去,每走一步,便有如山的压力压迫而来。
就在他气势抵达巅峰时,楚天已是身化青光向谷外冲去。
其他几位门客来得及反应就被他冲过,赵春加速拦截,抬手如鹰爪般去抓他身形,却也被他鬼魅般的身法一晃,从身畔越过,而后风驰电掣般加速到远处,一步迈上一个土坡,而脚尖在坡顶上一点,破空飞去。
赵春赶到彼处山坡时,已看不清楚天的踪影。
只得讪讪回来,自觉大失面子,却也嘴硬般冷笑道:“此子跑的倒快。”
沈辉宽慰道:“赵兄只是轻敌罢了,若是全身关注,此子必然逃不脱你的掌握。”
沈宽则是洋洋得意起来。
他为什么要对付楚天呢?
因为楚天让他丢了面子。
楚天杨魔一战,他多次在同门门前表示楚天远非敌手,却被狠狠打脸了。
他当时虽然忍气吞声,却把这个场子牢记心头,今天终于找回场子,扬眉吐气,快意人生。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际遇也总有颠倒之时。
沈辉注意到他眉宇间的得意,便随口问道:“小宽,实际上是什么情况。”
“实际情况吗,就跟那小子说的差不多。”沈宽心里有些忐忑,问道:“大哥,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没做错。大哥现在告诉你一个道理?”沈辉脸色严肃地道。
沈宽连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沈辉露出一副唯我独尊的神色道:“炼药师,乃是最自由的行业,想给谁炼药,就给谁炼药,不喜欢的一概不炼,你可懂了?”
“小弟懂了。”沈宽眼睛一亮,深表赞同地附和道:“大哥言之有理,这才是尊贵炼药师应该过的生活嘛。”
“孺子可教。”
听到这份交谈,众门客大都露出羡慕的神色,旋即深恨自己没有炼药天赋,没法迈入那号称最自由的职业炼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