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诺,我这一辈子过的最窝囊……你知道吗?我活的最窝囊……”
浓烈的酒味散发出来,看这些空了的酒瓶就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昨天见识过她的豪爽,见识过她的放荡不羁,见识过她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还以为这天底下过的最快活,最自我的人就是她了。
没想到今天就看到这样的画面。
眼泪在她的脸上流着太刺眼,这样的人不该是流眼泪的,应该是纵横百里,骑马欢歌的人,怎么会在这里掉眼泪?
这世上,每一个人都不容易,都不是看上去的光鲜亮丽,每一个人迎着光的方向背后都是一片阴凉。
试图撑起顾晨姝的身子,“姑姑,有什么事等酒醒再说,你现在喝多了,你活的才不窝囊,我如果能活着你这样的窝囊,也就值了。”
一个人永远无法到达另一个人的悲伤国度,都以为自己的世界才是最孤独最悲伤的。
顾晨姝的身子因为喝了酒,完全使不上力,被她支撑着斜着身子靠着她,苦涩的摇头,“不不不,南诺,你不懂……”
南诺是不懂,她费力的把她扶到床上,看着她蜷缩着身体卷着被子侧身躺在床上,像一只大大的虾子。
书房的墙角立着一张没画完的油画,是半张脸的模样,南诺确定这画之前不再她的房间,也确定顾晨姝来的时候没带画,只带了画架。
看着半张人脸的画作,还没有完全画完,不知道画的是谁,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是个男人,她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一夜没睡,在画这个人?
为什么没画完就去喝酒?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故事的。
开始收拾地上的空酒罐,足足二十二罐,南诺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没让她住宾馆是对的,在宾馆喝这么多酒,没人照料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