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关于水晶棺的传说。
只是后来随着余家一代代的传承,那一尊水晶棺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了一段不清不楚的叙述,口口相传!
直到此刻,他都没有真正的弄明白,那尊水晶棺和余家,到底意味着什么。
想到这里,余占元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他没有继续试探下去,那一层光罩就像是另外一片天地,彻底与眼前的这片天地隔绝了开来。
所有人都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战场!
随着这名小先天境界强者被黑衣杀手和丁进两人牵制住。
那些齐州讲武堂弟子和七州武院弟子们的战斗,反而变得稳定了许多。
至少不像是之前那般,被压制的几乎步履维艰。
然而此刻他们却并没有直接突围出去,反而就停留在原地,不断与对方周旋。
余寒和丁进,都是让仙门极为忌惮的少年强者。
而且在仙门内部,怕是早就对他们下达了必杀令。
所以这些七州武院和齐州讲武堂强者,在见到两人同时留下来之后,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如果他们两个逃不掉,纵使无一伤亡,全部脱离险境又能如何?
……
就在外面血战不休,生死交替之时,处在光罩中的余寒,正看着眼前那个带着几分稚嫩的孩童,一脸的苦涩。
“你怎么能叫余寒呢?”那孩子拄着脸看向他,漆黑的眸子也不断闪烁着几分光芒。
“你在这里,呆了多久?”余寒问道。
孩子沉默了片刻:“我也不知道多久了,一开始我还在数着,后来越来越多,我就懒得继续数下去了!”
余寒眉头微微一皱,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试探性的说道:“我曾经见过你!”
此刻的他,只是勉强维持着平静,内心却早已经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
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其实结果都已经十分明显。
这个孩子,便是自己。
小时候的自己。
可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与小时候的自己见面,然后还聊了起来?
虽然很清晰,却又很糊涂。
因为这不符合逻辑!
“你见过我?”孩子似乎也有些惊讶,不解的看向他。
余寒微微一笑“是啊,在我记忆里见过你,只是那个时候,你躺在了水晶棺里面!”
“水晶棺?”孩子的眉头微微皱起,随即陷入到了沉默中。
与此同时,余寒浑身猛地一震。
他转头看向了对面的孩子。
而那同样也叫做余寒的孩子,也正看向自己。
他们的目光,就在半空中对视在了一起,然后,全部变得迷茫了起来。
“我想起了来了,我好像是被父亲封印到了水晶棺里,那时候,他浑身是血,似乎刚刚战斗过……”
“从我有记忆开始,似乎就已经三岁了,之前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
两人各自一替一句的说着毫不相干的话。
“后来我被一群人守护着,穿越了虚空,不知到达了哪一处世界,反正后面不断的有人追杀,他们似乎要杀了我……”
“我的记忆里,父亲叫做余占元,是洪荒七州余家的家主,而我是家族的大少爷……”
“随着他们带我越走越远,我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少,可惜,我只是能够看到他们,却一动也动不了……”
“六岁的时候,我看到了一道剑光,然后凝聚出剑魄,成为余家,甚至是整个齐州最为妖孽的天才弟子……”
“后来,我们好像下坠了很久的时间,被父亲送入到了一处漩涡,旋转了好久,才停止了下来……”
“后来,我因为得罪了仙门弟子,被废掉了丹田,又选择了摘魄,差点陨落了……”
“守护我的最后几名高手也都陨落了,他们失去了踪迹,便只剩下一些家眷兵分两路,逃入到了一片远古的丛林之中……”
“我得到了那株小草的馈赠,重新获得了生机,凝聚出一株草武魄,来到了燕州,重新开始了新的征程……”
“后来我就睡着了,然后醒来的时候,发现水晶棺已经没有了,而我来到了这里,便再也没有走出去过……”
“我一路与仙门血战,一次次历经生死,又在一次次机遇之中,知道了很多太古年间的信息……”
“现在,我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那时候,还有另外一个我,出现在了一个古朴的房间内,周围摆了好多有意思的小木牌,上面写着古怪的字……”
“我听说,我是太古余家的直系血脉弟子,在一位前辈的帮助之下,见到了自己记忆里的一点画面,那里有一尊水晶棺……”
孩子的目光渐渐清明:“从我有记忆开始,似乎就已经三岁了……”
余寒也是目光闪烁:“那个水晶棺里面的孩子,或许就是我……”
他们从遥远的两点出发,然后在最后的关头相遇在了一起!
“我叫余寒!”
“我也叫余寒!”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同时叹了口气:“我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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