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滔有心发作,想了想这里是学宫,又忍住了,冷冷的瞥着云缺,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随后殷滔将大拇指上的一个墨玉扳指摘了下来,道:
“此物足以抵得上三千两银子,押在你这好了,小人总能看到小利,看不到大富大贵。”
殷滔指桑骂槐,说云缺没眼光,得罪他这位亲王世子,只能得到点小钱儿,却错过了天大的富贵,以后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云缺才不在乎。
自己富贵与否,或许与贵人有关,但云缺很确信这个誉王世子,肯定不是自己的贵人。
一个喜欢争风吃醋的世子,仗着出身好而已,若没有世子的头衔,屁都不是。
接过墨玉扳指,云缺看了看,仔细收好,微笑道:
“世子殿下果然守信,不过这件扳指我只保管两天,两天后你若不拿三千两银票来换,对不住,我只能把东西送到典当行。”
云缺没心思与这种人浪费时间,两天期限,已经算给对方面子了。
“好!”
殷滔当即答应下来,不过嘴角的冷笑却带着一份阴险。
他就没打算用银票来换那扳指!
因为墨玉扳指是皇帝御赐之物,殷滔就等着云缺卖出去呢,只要敢卖,那云缺便多了份私自售卖御赐之物的罪名,皇帝若得知,肯定龙颜不悦,云缺到时候就倒霉了。
而他殷滔却有说辞,我押出去的东西而已,谁让你云缺给卖了。
殷滔打算到时候把罪名全推在云缺身上,借皇帝之手,让眼前这个可恨的家伙从世上消失。
借刀杀人!
阴险的殷滔,已经对云缺起了杀心。
大锅里的食物已经做好,周无机瞪着眼睛,分给在场所有学子一人一份,必须都吃完。
于是毫无意外的,又吐了一大片。
云缺还好,只是觉得有点恶心,将事先说好的一百两银票分给梅钱。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就该听劝,离你这个扫把星远远的!呕……”梅钱干呕着骂道。
“听谁的劝?哪个老人劝你离我远点了?”云缺狐疑的道。
“听……”梅钱神色变幻了一下,硬气道:“听我爷爷说的!”
“你爷爷不是早死了么。”云缺道。
“我爷爷昨天托梦给我,让我离你远点!你以后少来找我!”
梅钱干呕着逃回演武殿,并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来百花殿。
被坑了不说,还差点说漏嘴,又被强行灌了一碗血肉模糊的恶心东西,他已经欲哭无泪。
瞧了瞧不算太晚,云缺也去了趟演武殿,用犁谷的书牌走进藏书楼。
不来不知道,一到演武殿的藏书楼,云缺都不想出去了。
这里简直是武者的圣地!
海量的各类功法,看不完的强者心得,云缺都想直接住在藏书楼。
一夜没合眼,直至天光放亮,云缺才恋恋不舍的走出藏书楼。
白天还要到刑部当值,他无法整天留在学宫。
“要是能分身就好了……”
云缺不无感慨的自语着。
其实刑部那边没什么大事儿,有犁术盯着,他这位提刑官去不去没区别。
到了也是干坐着,有活儿的话,自然手下人去忙。
“晚上找墨老问问炼尸术。”
云缺打定主意,最好自己能修成炼尸术,再找个合适的炼尸伪装成自己的模样,堂堂正正去刑部摸鱼。
自己的本体就能留在学宫天天修炼了。
一路上,云缺始终想着炼尸术的事儿。
从学宫到刑部,足足一个时辰的路程,天天这么折腾,实在浪费时间。
到了天牢,云缺先找犁术打听一番刑部这边有没有传送阵之类的东西,结果犁术直晃头。
刑部有万里传讯手段,却没有在天祈城里各处传送的法阵,如果想传送,只能自己施展,或者购买昂贵的传送符箓。
在刑部闲来无事,云缺开始翻看有关红莲教的卷宗。
自从皇帝下旨清缴红莲教,刑部便开始在晋国各地追查红莲教余孽的线索,倒是找到不少教徒,但对方被发现身份后会拼命反抗,以至于绝大部分都被当场击杀,最近只抓到两个活口。
看过卷宗后,云缺打算亲自去天牢里瞧瞧那两个红莲教的活口。
看看能不能得到些有用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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