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花母那张因为缺氧，而憋闷通红的脸，李不凡目中带着心疼：“妈，只要你说，这些都是假的，我就放你走。”

长时间的被束缚，让花母无法再继续说话。

可她那冰冷的双眼，却是透着倔强，如同在回答李不凡的问题一般。

李天行也看着花母，目光也有心疼，更多的则是怨：“南宫灵，就算你不想跟我相认，难道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想认么？”

“还是你觉得，你认了这个儿子，就无法用他开启灵泉了？”

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孙子，一脸痛苦的看着花母，李乾风无奈之下，手中力量松了松，让花母不至于因为窒息无法说话。

得到新鲜空气的花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可看着李不凡和李天行的目光，仍旧是非常陌生，更是不耐烦的道：“我说了，我没有儿子，别以为跟我套近乎，我们就会放弃灵泉开启。”

花母看着李不凡，言辞异常冰冷：“别说你不是我儿子，就算真的是我的儿子，在神侍大业面前，个人生死也无足轻重，更何况，能用你的鲜血开启灵泉，你应该感到荣幸，如此才不辱没你神子之名。”

花母忽然笑了，看着李不凡的目光，带着强烈的贪婪，笑容也给人阴森之感：“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儿子么，那你就要听我的话，快去灵泉那里自刎，你的血就流淌到灵泉泉眼，神侍大业就完成了。”

“你不要觉得可惜，我会昭告神侍所有门徒，你是神侍成就伟业的最大功臣，是神侍老祖，是神侍所有徒子徒孙都该顶礼膜拜的存在。”

花母语气充满蛊惑：“而且每年的今天，我都会给你的坟头上香烧纸，祭奠你的自我牺牲。”

“怎么样……”不等花母说完，也不待李不凡回答，李乾风猛地将花母甩出去，同时冷哼一声：“不怎么样！”

花母撞在墙壁上，滚落在地，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受了内伤，喷出一口鲜血来，但仍旧是倔强抬头，满眼贪婪的看着李不凡阴森发笑。

哪怕是李不凡，在面对对方这笑容的时候，仍旧是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因为，对方是他的亲生母亲！“南宫灵，我不会再让你伤害李家任何一个人，哪怕……”李乾风一边朝着花母走去，一边漠然开口：“让小凡恨我一生，我也要了结你的性命！”

李不凡浑身一震：“不要！”

“不要！”

李天行紧接着开口道：“爸，她……不是南宫灵。”

李乾风转身，语气不善，带着恨铁不成钢之意：“你觉得我会看错？”

李不凡无比确定，对方就是自己的母亲，这不会有错。

跟她同床共枕十余年的父亲，不应该认错，唯一的理由，那就是想救她。

“我不是说你看错，我的意思是……”李天行却是摇了摇头，开口道：“她是南宫灵，但神智不是。”

“任何母亲，都不愿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死在面前，即便小凡的出生，被赋予了使命，被确定了他的归宿。”

李天行看着南宫灵：“如果她真的是南宫灵的话，哪怕她为了神侍让小凡去死，神色中也该透露出无奈、心痛、不舍等等情绪，可她一点纠结也没有，这很不符合常理。”

李乾风面露沉思，没有说话。

李天行继续道：“而且，我多年不解的心结，也在这一刻豁然开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