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着甘宁的面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后,直接揪着他下了船在当地选了个没人的地开始狠狠揍他。
说是揍,其实苦安打的也艰难。
甘宁正儿八经接受训练以后,身体素质就越来越好,再加上他和苦安学了格斗技巧,男女之间力量上又有天生的差距,所以苦安与他对练起来胜出的次数也在逐渐减少了。
不过,输的结果,那是多轮格斗后才会有的,她现在可是体力充沛,心头还烧着一把熊熊烈火呢!
苦安下手毫不留情,专门打那种又疼又不会受伤还不明显的地方。
被打的甘宁也很犟,他这是第一次被苦安这么无情的痛打,还有些难以招架。可他就是要回手,就算知道自己有不对,他也不想认。
他都不在江夏郡待了,那他还有什么好留的?不就是种个草,去了襄阳郡不也一样能种,哪里的土不是土?
“上屋抽梯?啊?”苦安一想到失去她照看的铁荸荠就生气,再听了甘宁那理直气壮的先斩后奏和上屋抽梯,她就更气了,“你再说你用的什么?嗯?上屋抽梯是这个意思吗?”
居然还敢说是她教的,她教个屁她教!她绝对不会教出这种把计谋和结果张冠李戴的混球的!
苦安没吭声之前,甘宁以为他揍自己就是因为自己把他给打晕了,所以他很生气,可在苦安吭声后,甘宁有点摸不准了。
感觉现在对方生气只是因为自己一时嘴快乱用了计谋。
仔细想来,他来找自己时,情绪似乎很平和来着,反倒是在他说错了话,才很生气的......
被打的浑身都疼的甘宁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大,若是因为自己打晕了他挨打还说得过去,因为一句错话挨打算怎么回事?
于是他挡住苦安袭来的一拳,带着一丝急躁道:“我只不过是一时嘴快说错罢了,上屋抽梯是不对,可先斩后奏总是没错的!”
“哦?”苦安停下攻击,甩甩手,抬颌问他,“何为上屋抽梯?”
“乃是诱逼法,”甘宁喘了口气,快速搜索脑中记着的原句,“假之以便,唆之使前,断其援应,陷之死地。”
“你哪条做到了?”
“......都没做到。”
苦安那对画出来的剑眉一竖,怒不可遏地踢了甘宁一脚:“那你给我扯上屋抽梯!”
重点是这个吗?!
甘宁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懂苦安的想法,浑身都火辣辣的疼,他扯扯嘴角,莫名有点泄气道:“你这般怒气,还出手打我,只因为我说错这一句话?”
“怎么会呢,”苦安又是一声冷笑,捏的拳头咯吱作响,“这不过其中一个理由罢了。”
“你可知脑袋被打了有多痛吗?”
“是啊,你不会知道。”
“所以你可以尝尝其他地方痛起来是什么滋味。”
甘宁咽了口唾沫。
*
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甘宁瘫在床上有几日,苦安就畅快了有几日。
那日打了之后,苦安没和甘宁说过半句话,她悠然自得地摘来空间里的水果吃的快乐,连自己的房间门都不出。
唯一不太好的就是船上已经没了女眷,她来月事不太方便。幸好她以防万一在空间里堆了不少月事带,而且也不会有人去细看排泄物有什么不同。
她在被打昏后醒来的时候不是没有担心过自己的身份是否暴露的问题,后来发现自己可能有点担忧过头了。
即便自己下面没多那二两肉膈应着背她上船的人,那人也不会察觉出什么。
因为这一趟的人都是没有媳妇儿的,连女性的身体构造或许都不一定多了解,说白了,就是一群处/男罢了。
处/男能发现什么不同呢?
噢,感谢上天!让处/男这种生物存在,最好以后她的身边也都是处/男,这样她就完全不需要担心身份暴露的问题了。
愉悦啊。
又过了一个多月,襄阳郡到了,这边的人也早有安排,将他们带去一片比较冷清的地方住下了。
无视甘宁看她的目光,苦安选了一处最偏僻、安静的地方入住了。
她把东西放下后就在水井里打水开始擦洗屋子,等屋子里都干干净净的了,苦安又翻出原本留下的锄头等农具开始翻地。
铁荸荠要提前一个月准备好适合它们生长的土壤,她现在就开始给土壤做按摩,等夏天到了就可以再播种一次,还来得及。
苦安像打了鸡血似得,不到一天就把她的新居所打理的井井有条,她抬手抹去额上的汗水,脸上洋溢着笑容......
她的笑容僵住了。
因为院子的土墙上冒出一个头,那是甘宁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苦安:!!!!!
甘宁iswatg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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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肝,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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