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急雪睫毛颤动,睁开了眼睛。林惊风正抱着他,神色有些着急和无措。
他心中一动,伸手抚平林惊风的眉峰。
林惊风看着他,闷闷地问:“兄长难受吗?”
他摇了摇头,虽然腰还有些酸,那隐秘处还有异物感。但不难受,至少心里是舒坦的。
“可是……兄长,你哭了。”林惊风却曲起食指,在他脸上擦过。他的指尖有泪痕,很快就融进了水里。
陆急雪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或许是高兴吧。”
林惊风闻言,嘴角忽然一扬,“真的?”
“嗯。”
陆急雪忽然被林惊风紧紧箍在了怀中。林惊风说:“兄长,太好了。”
他把脑袋靠在林惊风的胸口,感受着林惊风的心跳。不知为何,他忽然就想起了梦中的场景。
一样的事情,截然不同的结果。
是因为误会吗……那这误会会解开吗?
陆急雪暗自摇了摇头。以他的性格,若是第一次不好,那绝不会允许第二次,那照梦中这么发展下去,他和林惊风注定不得善终。
一个想要,一个不给……最终会演变成什么呢?
陆急雪想起了其他的梦,还有梦中,林惊风满是占有欲的双眼和疯狂的行为。
疯了,两个人都疯了。
念及此,陆急雪忽然觉得胸口有些闷,他在害怕。
他抱着伸手抱着林惊风,忽然张嘴,狠狠咬在林惊风地脖子上。
“唔……兄长。”林惊风没动,只是问他怎么了。
陆急雪松嘴,伸出舌头,舔了舔林惊风脖子上的牙印。
林惊风呼吸一重,却听陆急雪缓缓说:“庄周梦蝶,不知自己是蝴蝶还是庄周。林惊风,你说有没有可能,蝴蝶和庄周,都是他。”
林惊风皱了皱眉,没明白陆急雪的意思,“兄长,你怎么了?”
陆急雪按着眉心,“这些日子,我老是在做一个梦。”
“梦?”林惊风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陆急雪看着林惊风,正想说话,放在床头的欺霜却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欺霜……陆急雪看着自己的灵器,想起了那缕没经过他允许就被封入剑中的灵识。他伸手一唤,欺霜回到他的手中。
他伸手拂过剑身,剑刃泛起红光。林惊风的灵识探出一个小脑袋。那缕灵识感受到陆急雪的气息,激动地靠过来,亲昵地蹭了蹭陆急雪的指尖,并像一条灵活的小蛇,沿着手指盘旋向上。
这团灵识停在了他的手背,慢慢聚成狼的形状,在他手背坐下,晃着尾巴。可以看出来,这缕灵识随了他的主人,很喜欢他。
可,他到底是有些介怀的。
虽说这灵识确实在这次龙宫之行起了大作用,但他到底有些不安。
林惊风将灵识封入他的剑中,仅仅只是为了保护他吗?
林惊风见陆急雪神色不大自然,立即将那缕灵识弹回剑中,并跪下请罪:“兄长恕罪,当时我见欺霜太寒,怕它伤及兄长,便擅自做主,将自己的灵识封在了剑中,一是为压制剑中寒气,保护兄长,二则是……”林惊风顿了顿,如是道:“是私心,我怕兄长丢了,我想将兄长拴在自己身边,一刻也不放开。”
陆急雪闻言,怔了怔,他看着林惊风,握着欺霜的手紧了紧。他想了想,还是问:“什么时候起的心思?”
林惊风沉默了一会儿,淡灰的眸子半阖着,遮住了眼里汹涌的情绪。
什么时候起的心思?林惊风喃喃说:“也许是上辈子吧。”
上辈子?陆急雪心里暗骂林惊风油嘴滑舌。其实除了剑中的灵识,他还有一事不解,那日在狐王的幻境中,林惊风作为天宫仙家,为什么能召唤深渊巨魔呢?
眼前这人喜欢自己不假,可他心里藏着秘密,时至今日,也不愿同他说。
陆急雪想问,但话到唇边,又愣住了。有些事情,自己说出来的和别人问出来的,终究不一样。
而且,现在不是深究这事儿的时候。
摆在他眼前的谜题太多了。
云巡追随的尊上是谁?那个轻易压制他与林惊风并喂了他一口灵桃果肉的人又是谁?
这都让他摸不着头脑。
陆急雪伸轻轻拍了拍自己脑袋,然后将林惊风扶起,把自己的外衫递给他。
林惊风会意,起身帮陆急雪穿衣服。一切收拾妥当,林惊风把欺霜缠回了陆急雪的腰间。陆急雪的腰是真的细,一把三尺软剑竟能缠上两圈,怀抱时,仿佛不足一握。林惊风为他穿衣时,不止一次碰到这细腰,碰到的瞬间,那处皮肤仿佛着了火,烧得他心猿意马。
恰此时,陆急雪说:“没有下次。”
林惊风闻言,悬在陆急雪腰侧的手顿了顿,他抬头看着陆急雪,有些茫然,也有些委屈,他问:“兄长,是我不行吗?还是我弄疼你了?”
陆急雪皱眉,好一会儿才说:“你在想什么,我说的是欺霜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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