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直接干掉比较好吧!
中也自然不知药研的心思,只是皱眉细思了一下他和太宰治的往日对话,一口回道:“他放屁!自作多情!那么菜的辅助还想再和我开黑,门都没有!”
药研和善地微笑起来:“中也大人以后在外地上学每日赶回来多有不便,我的想法是在学校附近租一间房子,周末回来……您觉得怎样?”这样也能最大程度杜绝某人上门骚/扰呢。
“也可以。”中也点头答应了,毕竟每天要更早起一个半小时坐新干线什么的太伤了,他还是个正在生长期的孩子啊,睡眠很重要的!
“乱也和您一起作为转校生。”药研又说道。乱藤四郎抬起头来用力点头,充满‘一起吧一起吧阿鲁金’的渴望眼神。这意思自然是想放一位付丧神在中也身边贴身保护。
而中也抬起头对着乱,若有所思地说道:“哦,乱以后想当爱抖露吧?——确实爱抖露总不能是文盲少女。”
“哼!当然不会啦!我肯定是完美偶像!”乱大声道,尔后又借着扒饭的动作对着小笠原泰子痛心疾首地碎碎念道,“肯定有人带坏了中也大人,他以前说话都不会这样‘扎心’的!”
泰子莞尔一笑:“乱酱可要努力呀!干巴爹!”她给自己的‘闺蜜’握拳加油。
乱:哼!偏心坏女人!整个心眼都歪掉了!
泰子:在座的哪一位不是整颗心朝向中也大人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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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中也便来到楼上整理要带的行李,衣物不需要带很多一两件就够了,在学校里应该就是穿制服了。
“唔,不过不知道明天去的时候能不能拿到制服……”
还有许多生活用品也不需要带,周末要回来,直接买新的吧——中也猛然间拉开抽屉,一顶没有待在衣帽间的帽子静置其中
这是……
“咚咚咚”
药研听到中也跑下楼的声音。
“我想起件事,出门一趟!”
戴上兰波那顶可以称得上是中古的帽子,将那本册子揣在怀里,中也来到了乡边郊外的一处公共墓地,太宰治那家伙告诉他,这里是兰波最后埋葬的地方。他在一众的墓碑中间,一眼就看到了那块崭新的石碑。
碑上无名,有着些许纹样的一面歪斜的朝向西方,朝向着日头最终会落下去的地方,也是兰波再也回不去的故国的方向。
中也依靠着石碑,脖颈向后仰,后脑勺和帽檐抵在了石碑顶上,帽檐处有着被长时间穿戴才有的痕迹,是兰波的那一顶。
从崖边望出去,
红云浸染,朱红色的海面,有黑色的海鸟振翅盘旋,他的视线不由得随着那个如符号般的黑点移动——
他的出生是伴随着“红”与“黑”的,
赤红的日,黑色的土,孕育灵体;
猩红的流溢,殇残的混沌,编织躯壳;
‘中也,你就是你,你很好……’兰波最后看着他的那个画面犹在眼前,他的嘴唇一张一合翕动着,似是有话未尽。
“真是不痛快。”墓地无人,中也还是背靠着墓碑,但就像是正面对着什么人说着,“留下一堆的麻烦……”
他掏出怀里的扉页已经泛黄的册子,那日太宰治很隐蔽藏在帽子里不知有何深意,他自然也是拿回基地才打开——是兰波的日志,准确的说,是兰波开始回忆起过去时便记录下来的,中间还夹杂着他通过各种途径搜寻的情报,兰波着墨最多的就是那位名叫保尔·魏尔伦的知己、挚友、搭档,以至于兰波直到死前都在寻找那一段‘糟糕的事’。
联系着他知晓的情报,中也隐约中看到了什么交织的痕迹——
那个实验,魏尔伦的目的,兰波试图读取荒霸吐将试作·甲二五八番脱离装置……
脉络错综复杂地交织着,人生不同于推理小说,一切因果交织的关键点不会有上帝之笔着重落墨,那么又该如何抉择呢?
他陷入沉思,骤然山崖上的高风吊起,哗啦啦,书页夹着纸张脱离了腐朽的装订线,犹如天际的黑鸟一般向着暮霭沉沉之处翩飞而去。最终它们会失去借力的风,然后触及海面,咸涩的海平面会一点一点缓缓地侵蚀它的字迹,也可能直接是一个大浪打来一口吞没在漆黑的深渊。但是无妨,它们成为大海的微不可查的一部分,顺着在地球一切沟壑中打圈的流,回归到心之所向的故土……
咸腥的海风呼入鼻腔,在他的五脏六腑与血脉之中轮回了一趟,只剩下释然的浊气被他缓缓吐出,他不知是在对谁诉说:“这是你的意思吗——那就这样吧。”
「这魂魄已然何去何从?」
「就飘向那稀薄的天空?」①
作者有话要说:1、最后那句诗是收录在《山羊之歌》里的《临终》①
2、朝雾老师关于魏尔伦的坑还没填,已知魏尔伦貌似是中厨,喊“弟弟”可能是有关实验体——把坑扔着等官方填吧ORZ(如果有的话,我再回来填番外?——得在哪里记一笔省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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