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说的哪里话,您是来为在下排忧解难的,有什么话直言最好,谈不到担待不担待。”赵飞扬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玉殛子翩然落座,铃铛在一旁忙送上水果,又亲自为他们两个泡茶。
“多谢夫人。”
玉殛子冲送茶上来的铃铛,打了个稽首算作答谢,而后对赵飞扬道:“您在此之前,应该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治洪事务吧?”
赵飞扬闻此言,眼睛一亮,玉殛子这么说,显然他看穿自己在这方面是生疏之人,那么能够一语道破,岂不说明他正是行家里手嘛?
心中大喜之余,赵飞扬点了点头,如实言道:“如您所言,在下从未接触过这些事务,包括赈济一事,在下都是只知一个大概,摸着石头过河。”
“果然如此”玉殛子深吸口气,言道:“赵大人,您被田文骗了。”
“我被他骗了?何出此言?”
玉殛子摇了摇头,神情肃然,轻捋长须,“那些碎石、沙袋,的确是修漕之物,可是您也都看到了,在这一段江淮漕道两岸,那些东西堆积了多少,敢问您一句,可知槽道规格吗?”
赵飞扬颔首,将朝廷规定数据报出,不过才说了一半,他就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如果按照朝廷规制,以槽道的规格,就算是彻底毁坏,也觉用不到那么多沙袋、碎石修补!”
“正是如此,大人果然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