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他不需要这种东西来缓解压力,尼古丁只会让人上瘾,腐蚀意志。
贝尔摩德将唇中快燃尽的香烟掐灭,然后那根探出头来的香烟放入唇中,感叹了一句:“你在组织里,真的很另类啊……”
“只是不抽烟而已,这就另类了?”安室透气势冷凝下来,平时的阳光温和彻底消失无踪。
滚轮摩擦发出扑哧的声响,打火机上的火苗燃起,贝尔摩德将香烟点燃,轻笑一声,“也许是吧。”
“不过组织里什么人都有,就像水。形形色色不同颜色的水滴汇集在一起,就形成了一杯纯黑的水。所以,不管你是什么颜色的水,在这杯中也只会是黑色”
她似乎是在指代着什么,又似乎什么含义都没有。
安室透眸光微暗,听着她继续说。
“我现在并不打算对雪莉做什么,她是生也好,是死也罢,都与我无关。如果你想要做什么的话,不用顾忌我。”
听到她这话,安室透诡异地看着她,连车速都放慢了少许,“要不是能确定这确实是你,从你口中听到这话,我都要以为你被人掉包了。”
虽然早就知道贝尔摩德对雪莉没什么敌意了,但听到她这么说出来,安室透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他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了。
“是嘛……”贝尔摩德轻笑一声,说了一句不知道是玩笑还是什么样的话,“你可以理解为女人之间的诡异同情心。”
安室透并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深入下去,贝尔摩德既然说是同情,那他就当做同情好了。
“既然你不动手,那就只能由我来解决雪莉了。”
“你打算怎么动手?”
“雪莉到时候回乘上铃木特快列车离开东京……”
安室透转动方向盘,车子驶入一条岔道。
他微微低头,神色被阴影覆盖,只有话语中那股冷意,昭示着主人的决心。
“到时候,我在车上解决她。”
见安室透如此神态,贝尔摩德翘起二郎腿,身子后仰,“你确定雪莉会乘坐铃木特快列车吗,那么引人注目的列车,我倒觉得这是个转移注意的幌子。”
“正是如此,她才更可能坐不是吗?那台列车是独立的包厢,如果想要避开我们的搜查想尽办法离开关东,不觉得那是绝佳的移动手段吗?”
贝尔摩德轻轻吐出一口白烟,“很有道理。”
“为了避免这是雪莉用来转移我们注意力的幌子,我已经跟琴酒分配好了,如果雪莉真的出现在了列车上,那么由我在列车上解决她。
如果雪莉是想伪装出一幅自己上了列车,然后借此机会从其他地方离开关东,那么琴酒负责拦截并且解决她。”
“他同意了?”贝尔摩德微微挑眉,对于琴酒的同意有些惊讶。
“为什么不同意?”安室透反问。
琴酒可是在他身边放了个眼睛呢,他会同意也完全是因为这个,有眼睛在,他如果不出手,眼睛也会出手。
就是不知道除了那个已经暴露的眼睛外,他还有没有安排其他的眼睛。
贝尔摩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看来,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