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白凝霜流下了绝望的眼泪：

“厉司夜我告诉你，如果你一定要跟这个女人在一起，那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姓厉！我立刻回帝都，让你爸撤掉你所有的职位！你以为当你一无所有了，这个女人还会跟你在一起吗？”

厉司夜安静的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不管白凝霜如何的歇斯底里，他只是安静而顺从的站着，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了一种死亡般的气息。

“你……你这个逆子，你非要跟我犟是不是？”

白凝霜气得浑身发抖：

“好，很好！”

她猛地将自己的轮椅调转了个方向：

“走！现在就回帝都！”

保镖还愣在原地，被白凝霜狠狠地瞪了一眼：

“还愣着干什么？是不是连你也要欺负我这个残废？”

保镖吓了一跳，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厉司夜，最终还是推着白凝霜转身离开。

直到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屋内，一阵汽车的引擎发动的声响过后，大厅里陷入一种十分诡异的静谧之中。

厉司夜挨了白凝霜一巴掌之后，就一直站在原地低垂着脑袋，纹丝不动。

苏沫沫就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那高大深沉的背影，突然觉得无比的心疼。

她的手抬到了半空，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拽住了他的袖口，声音暗哑：

“对，对不起……”

厉司夜听到这话之后，终于缓缓地抬起头来。

他转身看着她：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苏沫沫听到他这温暖的声线，眼眶突然就红了：

“我……”

“替你哥哥道歉，还是替你妈妈道歉？”

苏沫沫一下子就梗住了。

她的哥哥和妈妈两个人都是受害者。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绝对不愿意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开口道歉？

她只是……

厉司夜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

“我去书房一个人待一会儿，嗯？”

苏沫沫只觉的鼻子酸酸的，她睁着一双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

“不想我去吗？”

苏沫沫连忙摇头：

“没有。”

“那好。”

厉司夜转过身去，径直朝着二楼书房走了过去。

苏沫沫看着厉司夜的背影，感觉到他每一步都走得沉重而缓慢。

那步子就好像一步一步都是踩在苏沫沫的心口上，竟让她生出了一种厉司夜仿佛要和她渐行渐远的错觉。

“厉司夜。”

苏沫沫只觉得心头一惊。

厉司夜脚下的步子一顿，甚至还没来得及回过头，突然感觉到后腰一重。

苏沫沫已经从身面扑了过来，一把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

“不要，不要放弃好不好？别不要我，没有你我真的会死的。”

听着苏沫沫的可怜兮兮的声音，厉司夜只觉得胸口好像是被无数支针猛地扎了进去，剧痛无比。

他的大手盖上了她的手背，声音暗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