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很多人都是认识宴靳南的,各种商务报纸上、新闻采访里,他们了解的宴靳南杀伐果决,冷酷无情,和如今亲眼看见的,根本就是两个人。
“掐我一下,快,掐我一下,我现在其实是在做梦吧?”
“不,你没有做梦,那个人是货真价实的宴总,我们今天吃了宴总亲自送来的午饭,现在还目睹宴总对温念端茶送水的样子……简直不要——太宠溺了吧!”
“公然虐狗,我要踹翻这盆狗粮!”
“嘘,宴总喂的狗粮,哭着也要吃下去!”
“说起来,中午来给宴总送饭的那个女人看上去对宴总似乎很有意思,他们隔着大老远也能感觉到当时三个人对峙时的隐隐火药味。
“你们快别胡说八道了,那个女人就是宴家认养的干女儿,是宴总的妹妹而已!”
这边工作人员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讨论,而温念那边,宴靳南无论怎么讨好,她的态度都非常淡漠,专心致志地研究剧本,之后又去和接下来有对手戏的男演员讨论人物心理相关话题。
宴靳南看得咬牙切齿,又知道他们只是为了电影,只能在心里疯狂表示不甘,面上则是温柔体贴好男人的模样,在一旁安静地坐着。
和温念说话的男演员莫名觉得背脊发寒,好像被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盯上了似的。
“不干不净”的宴靳南:那个男人为什么要离念念那么近?!他的手在往哪里放?他的眼睛又在往哪里看?
温念奇怪地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同事,他看上去有些坐立不安,忍不住关切道:“阿彻,你怎么了?很冷吗?”
剧组的人都是这么称呼他,可听在宴靳南耳朵里,就格外刺耳了。
他心里一酸,没控制住直接强势霸道的拉起温念,往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大门被“哐当”一声合上,剧组所有人心里也跟着一抖,尤其是阿彻,一阵后怕,他再也不想当着这位大佬的面和温姐姐讨论剧情了,再这么来几回他可能要心肌梗塞而死。
“你干什么,我在工作呢!”温念看着宴靳南一只手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把门反锁的动作,感到头疼。
好不容易能和温念独处,享受两个人的静谧空间,宴靳南只想把人抱进怀里。
他把下颌轻轻抵在温念头上,声音闷闷的开口:“念念,你都没有那么叫过我……”
温念顿悟他突然发神经的原因,推开他,理了理因为宴靳南刚才的动作起了褶皱的衣服,“你伤还没养好,不要胡闹了,我还要工作,你先回家吧。”
宴靳南紧张地一把牵住她的手,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太过莽撞,没有考虑到外面的剧组人员会怎么想,给她平添了麻烦。
“念念,我错了,一定不会再打扰你工作,就让我在这里陪你吧!”
宴靳南知道温念吃软不吃硬,当即软了语气,一双幽潭似的黑眸之中,流露出服软的意味,直勾勾地看着温念。
温念被噎了噎,之前酝酿的火气也消了大半,却还是嘴硬地说,“你留在这里能干什么,到时候再打扰到拍摄进度,你就再也别想来探班!”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宴靳南一喜,“好。”
宴靳南就这么待到了下班的时候,杜雪如给温念打电话,说自己要和杨瑶瑶去吃饭,有事情要谈,不能被她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