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义一点点的为莫北揭开了地底之城人掌握妖气的真相。

但莫北心中最大的疑问却一直没有得到答案：他自己既没有和妖兽有过过多接触，更没用融合过妖兽金丹，为何他会散发出妖气呢？

虽然这个疑惑困扰了莫北已久，但现在他还是不能直接把自己的底细告诉尤义。

“我们地底之城的人大多都掌握着妖气，虽然融合妖兽的金丹需要我们人类自身拥有一定资质，但也和对象妖兽的实力相挂钩。如果一个实力平平的人类想要拥有妖兽之力，就会去找一只实力同样平庸的妖兽夺取其金丹。融合人与妖二者之力自然会变强，但提升的幅度却有限。”

莫北想起了他初到地底遇到的那两个贼人，他们散发的妖气，一定是掠夺了一只下级妖兽的金丹，所以才会那么弱。

尤义接着道：“如果自身实力很弱而非要去融合一只强大妖兽的金丹，那必然会被反噬。当然，一般我们地底之城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莫北道：“那么强大的人，就一定会去融合强大妖兽的金丹，而变得更强了吧？”

尤义点了点头，看向了南方，那里是地底王宫坐落的方向，亦是王族申屠氏所在的方向。

“相传，申屠氏之所以能够世世代代以实力守住地底之王的宝座，就是因为他们拥有一颗十分强大的妖族金丹。”

莫北眉头一皱：“有多强大？”

尤义深呼一口气：“据说，在妖族领土的万妖国，以妖帝为首，统领着十殿妖王、二十四妖将等等强大的顶级妖兽。那十殿妖王的妖力，可以说是仅次于妖帝的存在。”

这一点与谛听所说不谋而合，但那也已经是老黄历了。据燕召南所说，现在的万妖国早已没有了妖王妖将，取而代之的是实力更加深不可测的六妖星。

不过，就算是这种滞后的信息，地底之城能够知道也很难能可贵了。

尤义又道：“据说申屠氏有一位先祖，名唤申屠万里。他是我们地底之城中第一个提出主动前去攻打万妖国的地底之王。虽然当时很多人反对，认为时机未到，这种行为太过激进。但申屠万里还是携数千勇士，长驱直入攻入了妖族领土。”

莫北细细一回想，谛听所说的曾经攻打过万妖国的人类之中，确实有申屠万里这个名字！

“那一战的结果没人知道，因为申屠万里以及他带去的数千勇士，无一人生还。虽然没有人回来，但申屠万里的贴身灵兽夜魇渡鸦却带回了一样东西。”

莫北瞪着眼睛：“什么东西？”

“一颗妖兽的金丹。”尤义道：“虽然具体原情况已不可考，但坊间一直有传闻，夜魇渡鸦带回的，是一颗妖王的金丹！申屠万里战至流尽最后一滴血也没能胜过妖帝，而是与一名妖王同归于尽。”

莫北愣住了，根据谛听所言，十殿妖王皆是几乎无法战胜的妖族魁首。

昆仑人类千年的历史中也就只有南宫真言一人与谛听战了个平手。

可那申屠万里，居然曾杀死过一名妖王？他的实力，又强大到了何种地步？

“据说夜魇渡鸦回到地底王宫时已经奄奄一息，它要申屠氏剖开它的身体。申屠氏照做后，便在它体内发现了那颗妖王金丹。而为了给先祖报仇，申屠氏冒险与这颗妖王级别的金丹相融合。至此，申屠一族得到了足以匹敌妖王级妖兽的力量。”

莫北想了想，道：“但那也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吧？那位得到了妖王金丹的申屠族人，难不成活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