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不用特意打电话告诉她，对着天上的星星说就好？

苏离听出了临终遗言的意味来。

他一把攥住乔小诺的手腕，眸色凌厉：“你在交代遗嘱么？”

乔小诺唇瓣涨了张，最终还是没有否认。

“说啊！”苏离低吼。

她泪水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苏离只觉得心头一阵莫名的烦躁，又哭！

她的眼泪，什么时候这么爱掉了？

“说话，乔小诺！”

乔小诺只一味的摇头，什么也不肯说。

“刚才不是很能说么，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嗯？”苏离用力将她拽到自己跟前，乔小诺一个惯性，没站稳，整个人失控的往他怀里扑去。

刚要直起身，就被他一手扣住腰，用力的钳制住，“说。”

“你让我说什么？”

“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乔小诺泪眼朦胧的望着他，“我想说的，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还要让我说什么？”

“你说，告诉天上的星星，是什么意思？”

她别开脸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得狼狈的模样，“别对我太残忍，我也是肉体凡胎，我的心也是肉长的，也会痛。如果你遇到了心爱的女人，不用特意告诉我，我不想听。对着天上的星星说，就当是我，就当我已经听到了。”

“你要是敢撒谎……”苏离说不下去了。

她要是敢撒谎，他又能怎样？

他什么也不能，什么也做不了。

“你对我只是讨厌，又何必在乎这些？我走了，你应该开心才对。少了一个死皮赖脸纠缠你的人，你自由了。”

“少说几句，对你没坏处。”

苏离松开她，径自来到落地窗前，把窗户打开。

风灌了进来，吹散了几分胸口的窒闷。

身后，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