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贾先生了。”少妇人向王君临二人行礼,那位年轻公子则一脸怀疑的打量着他们。
“夫人客气了。”王君临点了点头,跟着武怀远和少妇人一家人进了内间,跨过门槛,入目的场面情景,让王君临微微一惊。
此处装饰美仑美奂,一台一椅,无不极为考究,此时厅内坐满男男女女十多人,人人都把目光投到王君临这名神医和聂小雨身上。
武老爷子五十来岁,生得相貌堂堂,只是一脸病容,正拥被半挨在卧椅上,旁坐的当然是武老夫人,亦是雍容华贵,富泰祥和。
坐在武老爷子和老夫人两边的两名男子与武老爷子样貌有几分相像,王君临猜测应该是武家大公子和二公子,前者三十来岁,看样子精明老练,是那种不会轻易信人者;后者却神态浮夸,一副骄傲自负的纨绔子弟样儿。其他则是妻妾婢仆之类的人物。
内间绝大部分人都没想过王君临看起来如此平庸,不少人流露出怀疑之色。
王君临环目一扫,正想着如何行礼,武老夫人道:“老生还未感谢贾先生救了我孙儿一命。”
慈和的声音传入耳内,让王君临颇感舒服,施礼道:“夫人不必客气,小人已经拿了酬劳。小人一向粗野惯了,不懂礼仪,老夫人勿要见怪。”
武怀远显然在武家很有地位,对他更是照顾备至,拍拍他肩头指着武老夫人另一边在武老爷子卧椅旁特设的空椅道:“贾先生请坐!”
王君临在不少人不信任的目光注视下,来到刚无力地闭上眼睛的武老爷子旁坐下,聂小雨一副乖巧木讷徒儿的样子,站在他身后。王君临目光快速扫过全场,说道:“可否让小人先给老爷子把脉。”
武老夫人温声道:“有劳贾先生。”
大公子和二公子倒没什么表情,但他们身边的女人无不露出不屑与妒忌的神色,看来都是希望少夫人请回来的人最好出乖露丑,治不好老爷子的重病。
在众目睽睽下,王君临伸出拇指,按在武老爷子放在椅
柄的腕脉处。
大公子讶道:“据我所知大夫探脉都是三指分按寸关尺,为何贾先生不但只用一指,用的还是拇指,其中有什么分别呢?”
王君临故作高深莫测的笑道:“大道无门,虚空绝路,小人这手一指头禅是家传绝学,与其他医者有所区别也正常。”
王君临说的很玄乎,听得厅内武家诸人均感奇奥难明,莫测其高深,再没有人敢质疑。
武老夫人更是威严的喝道:“不可打扰贾先生。”
王君临顿时明白为何连请人治病这么简单的事,少夫人也要丈夫去央老夫人出头主持,原来武家由这老夫人做主。
他送出的真气早在武老爷子的经脉运行一周天,发觉老爷子的十二正经虽阻滞不畅,但真正的问题却在任督二脉,正犹豫该否运气打通。二公子嘴角含着一丝嘲讽的冷笑道:“医家诊症,讲究望闻问切,贾先生却像只重切脉。不知家父病情如何,烦先生告知一二。”
王君临却没有理会他,耳朵中听到聂小雨所言只有他能够听到的声音,心中一动,真气直钻太阳肺经,接着走中焦,下大肠经,又还于胃口,循上到肺膈,再出腋下,行少阳心主经,循臂而行,最后由大拇指泻出。所到处,蔽塞的经脉势如破竹被他的真气豁然贯通。
众人还以为他无言以对时,老爷子“啊”的一声睁开眼来,本是没精打采的眼神回复不少神采。
老夫人大喜道:“老爷你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