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治安司监牢发生的事情,除了当事几个,其他人都被蒙在鼓中。
唐长杰在第二天就被送了回来,并不知道自己这临时住所已经被人动了手脚。
能被皇甫长青这般推崇,云墨子的确非一般能比。至少秦少孚连续几天用心观察,居然都看不出监牢和之前有什么大的区别。
明明布置了那么多东西,还原度居然超过了九成九。
与此同时,另一件事也在无声无息中酝酿发酵。
唐长杰被捕,这并非小事,尤其是关了几天了居然还不放人。在百姓眼中,最直接的冲突就是秦捕头在挑战神武将的特权,还成功了。
而秦捕头的长官们都还因为上次的“意外”或伤或病或不在,所以无法接受任何人的委托来放人。更让人诡异的是,在唐长杰被捕的前一天,皇帝居然离开京城了。
据说是北地的老皇族有重要事情,让贵为天子的他也不得不亲自过去。
这个时候,有些事情就耐人寻味了,尤其是京城的唐家居然保持了缄默,并没有弄出很大的动静来要人,反而好像在等“公正的”审判一般。
这让更多的人遐想无数,作为始作俑者的秦少孚,此时反而抽身事外一般。
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再是摇了摇头:“我还是不习惯喝这个玩意!”
在铜陵关他只能算半个囚徒,毕竟长时间是与那里的士兵混在一起的。北地峥嵘,喝的都是烧刀子,度数低了的酒都觉得差感觉,更何况是喝茶。
不过现在无奈,担心喝酒误事,所以还是喝茶提神的好。更重要的是,对面的这人喜欢。
云墨子,看上去五六十,实际年龄不详,因为问了他也不说。性格倒是不错……秦少孚是这么认为。
很有能力的人,但没有那种趾高气昂的姿态,几碟好菜就能拉近关系。不过他这个吃饭的习惯,让秦少孚有些不适应。
别人是以菜下酒,他却是以菜下茶。
“我还是喝白水吧!”
秦少孚喝了一杯漱漱口,茶味与菜味冲突,实在不喜欢。
“不喜欢就别勉强!”云墨子咧嘴笑着:“我也是因为某些原因才喜欢这样的。不过,你真让我很意外,居然可以忍着不喝酒……与外界传闻的性格很不合。”
秦少孚笑了笑,吃了口菜,再是说道:“虽然我当年在铜陵关是囚徒,但因为养父的关系,总会不知不觉将自己当成士兵。你知道士兵的生活是怎样的吗?”
“不太清楚!”云墨子摇了摇头:“我没那闲工夫。”
“在没有任务的时候,会不考虑后果的吃喝玩乐,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上了战场能不能回来,不如享乐。但一旦有了命令,就会极为谨慎。”
秦少孚轻笑一声,低声说道:“失败了就是死,相比酒的话,命还是比较重要。唐长杰是我抓进来的,如果那人真是为救他而来,怕是不介意会顺手解决我。”
“有道理!”云墨子点了点头,又是笑道:“还有三天,我这活就完了。你这人不错,有时间的去琅山玩玩,我介绍我师侄女给你认识。”
并不知道这样的邀请意味着什么,秦少孚不以为意,反是笑道:“皇帝陛下居然用这种方式逃避,可真是让人说不得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