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捐了二百两香油银子,烧香拜佛,祈求菩萨保佑一家人健康、平安,长公主和老驸马长寿,自己和何承行医之路平坦,姜展唯能达成所愿……
几个大殿拜完,也到了晌午。
柳河已经在寺后包下一个包间,众人吃了斋,就准备出去看枫叶。
突然,听到前面一片嘈杂。一个护卫跑去看了情况,又跑回来说道,“禀三奶奶,有人突然在前面的大殿里犯病了,肚子痛得在地上打滚。”
若是在前世,不管男女老少,身份高低,只要在公众场合犯病,身为医生的人都会第一时间赶去救命,这是作为医生的道德和美德。而在这个社会,就不行。
陆漫问道,“是男的女的?”
柳河道,“是女的。”
陆漫听说是女的,便对柳山、王嬷嬷几人说道,“把老驸马爷和孩子们护好。”她抬脚往前面走去。
王嬷嬷极不赞同,嘴张了张,还是没说话。她知道,主子是听不进去的。
柳河、新荷等十几个护卫跟着一起去了。
那个犯病的妇人已经被人抬到侧面的一间禅房内,门口围着一群人。
柳河和新荷巴拉开围观的人,说着,“让开,让开,让我们夫人进去。”
屋里有一个懂医的老和尚在给妇人把脉,妇人痛得一阵阵惨叫,还伴随着呕吐。
陆漫刚走进去,一个女孩就跪了下去,哭道,“夫人,求你救救我娘。”
又一个小些的女孩也跪下哭道,“夫人,我娘要生小弟弟,不要让我娘死。”
这两个女孩是梁大妮和梁二妮,那个犯病的妇人就应该是梁大嫂了。
再看梁大嫂,躺在拼在一起的几把椅子上,痛得脸色青白,大汗淋漓,捂着肚子不停地惨叫。
看来,应该是孕囊破裂了。
一个中年婆子哭道,“我闺女怀孕了,可她经常说肚子痛,喝了汤药不管用,喝了符水也不管用,今天来求菩萨……”
老和尚说道,“可老纳摸着这位施主并没有滑脉。”
陆漫走过去说道,“我也是大夫,我来看一看。”她过去摸了摸脉,果真滑脉已经没有了。
这个病,在前世也是危险的。陆漫虽然能救,但必须手术。不说这个地方不能手术,就是在这一带也没有让她能够手术的地方,除了健锐营的诊室。
若把她送去健锐营的诊室,抓紧时间,或许还来得及。
但是,古人有讲究,一般女人来月信男人都不愿意同床,生孩子男人也不能进产房,怕有血光之灾。军队是打仗的,营里一般连妇人都不许进去,更何况是有病的妇人,还是这种“带血”的病。
所以,不说姜展唯,健锐营里的全体官兵都不可能让这个人进去冶病。陆漫也不可能不顾古代礼法和认知,把她弄进健锐营。那么,她只能看到这条鲜活的生命消失掉,让这两个小姑娘成为没娘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