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心里是委屈的,也是担忧的。
日后,许亦云跟清瑶公主在一起,也是身不由己。她不能质问许亦云,不能阻止许亦云,更加不能把自己内心的怨气跟许亦云说。
这不是许亦云的错。
苏晚没有理由怪他。
“我没有,没有跟别的女人去鬼混。这辈子都不会跟别的女人鬼混,我只同你鬼混。”
许亦云很认真,也很心疼。
昨日从山上下来,上了马后,许亦云打算直接回城里。
奈何,中途时,清瑶公主因为赶路太过劳累,骑马时,从马背上面摔下来受了伤。万般无奈之下,许亦云只得带一帮人回田头村,让将墨找了草药给清瑶公主。
这么一耽搁,就耽搁了回城的时辰。
将岳等人还住在田头村,只有许亦云心系苏晚,连夜赶回来。
进屋之后,看到苏晚放在桌子上碎了一半的油灯,又看到桌面基本没动过的饭菜,他便知道苏晚等了他一个晚上。
进卧房看到苏晚缩圈在床上,许亦云的心撕裂一般疼着。
这是他的女人啊,捧在手掌心呵护的女人啊,他如何能看她难过?
那一刻,许亦云真的想要放下所有,同苏晚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去,生儿育女过一生。
只是,肩膀上的责任太重,他只能委屈了苏晚。
“鬼才信你。让开,我要起床。”
苏晚推了推许亦云,却没有推开。对上许亦云认真深邃的瞳孔时,苏晚的眼眶再次不争气的酸涩起来。
她已经努力营造轻松气氛了,怎么还动不动的就要掉眼泪?
两人在屋里纠缠了一会儿,终于舍得起来了。
堂屋里面,昨晚上苏晚放在那里的饭菜还是原来的样子。
看到那些饭菜,苏晚就知道许亦云昨晚没有吃东西。
洗漱之后,她便端着饭菜再次热一遍,然后两人一同吃了。
吃早饭,将鸣过来的时候,苏晚这才知道清瑶公主昨日摔了马,这几日身子骨不利索,要在田头村那边休养。
听将鸣说,清瑶公主被摔得不轻,两条腿都骨折了。原本是打算把人带到城里医治的,奈何她走不动路,再加上进城的路不好走,只能让她暂时留在田头村那边。
红叶得知清瑶公主要住在田头村十天半个月,哪里还肯在这里多呆?当时就求着将鸣,让将鸣带她到田头村去侍候清瑶公主。
说到底,红叶会求着将鸣带她去田头村,还不是担心许亦云会收拾她。
昨晚上,她同苏晚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没有清瑶公主的庇护,若是苏晚跟许亦云告状,许亦云再给她一脚,恐怕就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将鸣不愿答应,想到清瑶公主的身份,他还是答应了。
当天晚上,铺子里面打烊了,将鸣把账本银两送到苏晚家中,顺手把红叶给带走了。
没有了外人,苏晚整个人都跟着放松下来。
这一天到晚的,有几个外人在,做什么事情都是不方便的。
四月份过后,就是五月。
天气渐渐闷热起来,许亦云让人打听了许久,终于打听到有人卖农田。
五十亩农田,不是小数目,普通的人家没有这么多田卖,有的也只是那些大户人家。
那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寻欢作乐,败光了家中的财产,便开始贩卖农田。许亦云便趁机跟对方联系,买下那几十亩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