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儿花容失色地跌落在了南沥远的怀里,浴巾已经飞了出去,而且,顾三儿觉得自己的脚崴了,疼得很。
乔乔从后面捡起了顾三儿的毛巾,挡住了后面泳池里那些男生直勾勾的眼神。
顾三儿花容失色,她半躺在南沥远的怀里,面色尴尬地叫了一声,“南叔——”
所有胸前的旖旎风光都暴露在南沥远的面前,她的纤腰,她的肚脐,她柔软的腰肢——
这分明是要人命的节奏。
如果以前顾三儿在南沥远的眼里,代表是半女孩儿半女人的角色,那么此刻,从这一刻起,她代表的是彻彻底底的女人,妖精,是来要他命的。
南沥远已然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早已膨胀了起来,火泄不了,会要人命的。
“把浴巾给她盖到身上!”南沥远吩咐。
乔乔看到南沥远眉头紧皱,好像很生气,她并不知道南沥远到底是顾三儿的什么人,只是大家都在说三个帅哥替顾三儿办了入学手续,这个人——抱着顾三儿,是谁?
南沥远之所以要把顾三儿抱起来,是有目的的:抱顾三儿的时候,他会用腰腹的力量,这样皮带会松,他的裤子会往下,好歹把起来的部分遮挡一下!
就听到游泳池里的那些男生一一阵一阵的起哄声。
顾三儿就不明白了,她就游个泳,怎么能引起这么多轰动?在哈佛的时候,也没见着这样。
而且,乔乔走在南沥远的身边,挡住了那些男生的目光,乔乔和他距离太近,应该也看不到他的反应,想必那些男生火眼金睛,一下子能够看出来。
顾三儿被南叔抱着,她的手搭在南叔的脖子上,上次也曾经被南叔抱过,不过她晕了,不知道当时的情景,只是此时,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厉害,第一次和南叔的心靠得这样近!
她爸经常这样抱她,她两个哥哥也这样抱过,所以,她很容易就把南沥远的抱和爸爸哥哥的抱混淆了。
不过是亲情。
而且,他一直是顾三儿的南叔啊。
她逡巡着南叔的脸,他眉头微颦,面无表情。
她试探着问了一句,“南叔,你—你生气了?”
“嗯。”
“为什么
南沥远没回答。
因为南叔没回答,让顾三儿闷闷不乐。
从游泳池到女更衣室的距离太短,南沥远把顾三儿放在更衣室门口,转身就走开了,临走前还对着乔乔说了一句,“去跟她换衣服,我的车在外面。”
“南叔,我还要洗澡啊,可能时间比较长!”顾三儿扶着墙,身上裹着浴巾,看着南叔的身影走出去。
洗澡的时候,乔乔和顾三儿说话。
“三儿,你这个南叔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你说你们没有血缘关系,我怎么看他抱着你的时候,什么反应都没有?你这身材,是个男人看了都会有反应的。”乔乔问到,她身为一个大一女生,自然看不出来。
若是老谋深算的南沥远的反应,也让她看出来,真是不用混了!
“我别胡说八道了行不行啊?我南叔是我大哥的朋友,他比我大哥还大两岁,再说了,我都有南婶儿,这怎么可能?”对于乔乔一次一次地质疑她和南叔的感情,顾三儿挺生气的。
南沥远去了车上,努力在镇定自己,可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浮现出那让他血脉贲张的画面,胸,腰,腹,她现在在洗澡——整个人非常柔软。
他呼吸了两口气,希望她多洗一会儿,要不然他真的下不去!
他的背朝着后面的座椅上靠去,拿起旁边的一瓶矿泉水,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冰一下。
纵然他是铁打的,也受不了这种!
慢慢地闭上眼睛,想起那天晚上奚瑶的身体,渐渐地热情褪去。
持续了十五分钟之后,终于平息。
顾三儿洗澡向来慢,洗完澡还得吹头发,想到南沥远在外面等着她,所以,她加快了速度。
她让乔乔把她游泳的东西拿回宿舍,然后,她去了南沥远的车上,脚刚刚崴了,还有点儿痛。
南沥远远远地看到她过来,一条背带裤,上身白色的t恤,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
她好像很喜欢白色的衣服,这次和上次在哈佛见到她时穿的羽绒服不是同一件。
她可能同一系列的买了好几件!
“南叔,上哪儿?”上车以后,顾三儿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随口问到。
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过稀松平常。
“带你去吃好吃的,顺便看看江城的夜景,免得你一个人孤单。”
“嗯,谢谢南叔!”
“把脚拿过来!”南沥远命令顾三儿。
顾三儿不明就里,只能把脚放到了档位上。
南沥远触摸着她的脚,“这儿?还是这儿?”
摸到她一块骨头的时候,顾三儿身上一阵麻,痛的咧嘴,“就是这儿。”
南沥远轻轻地揉了起来,想必这种事情,她家的三个男人也曾经干过。
所以顾三儿并不觉得怎么样,终究是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
揉完了以后,顾三儿启齿一笑,由衷地说了句,“南叔,你真好!”
“哪儿好?”
“好男人啊。很体贴。我南婶儿肯定挺幸福的。”顾三儿又笑了笑。
她不知道她的南婶儿是不是就是在南沥远办公室看到的那个女人,不过,她觉得那个女人实在配不上她南叔——
她南叔这么帅,这么玉树临风,这么英俊,又这么照顾人!
顾三儿可能永远不知道,她南叔只是这么照顾她而已。
至于她的南婶儿长什么样呢,顾三儿实在想象不出来。
南沥远的车子发动,现在已经下午六点多了,秋天,天色暗下来,江城,霓虹灯初上,非常的漂亮,这是顾三儿第一次见到江城的夜景。
是和南沥远一起!
这次南沥远要带她去西餐厅吃饭,因为顾行疆曾经有一次跟他提起过,说他妹妹爱吃鱼子酱。
那时候,南沥远还没有见过顾三儿,顾行疆随口这么一说,他就这么一听。
来到了一家极其豪华的西餐厅门口,两个人找了一个非常安静的座位。
西餐厅么,向来人少,环境优雅。
悠扬的萨克斯风吹来,极有情调。
先上了几道开胃的小菜,都是顾三儿很喜欢吃的。
在学校吃了一天食堂,她就觉得有点儿受不了了,自然很欣喜。
看到顾三儿吃得很开心,南沥远低头浅笑了一下,“在学校呆得如何?”
“还成!就是通过今天这事儿,我觉得国内还是挺收敛的,我以后得注意点儿。”南沥远吃饭的手顿了一下,“你在哈佛的时候很开放吗?”
“至少今天这种事儿,在哈佛的时候,别人都没反应!我得重新买一身泳衣!这身泳装可是我爸我妈去瑞士的时候给我带回来。”顾三儿一边吃饭一边说,口气不免遗憾。
今天的压轴菜上来了,因为爱吃鱼子酱,所以,刚上来,顾三儿就不顾吃相,开始吃了!
细细品味的时候,觉得今天的鱼子酱和往日她吃的鱼子酱都不相同。
好像分为好几种味道,入口一个味儿,咀嚼的时候一个味儿,然后后咽的时候又有一个味儿,这种味儿,让今天的鱼子酱特别回味悠长。
看到顾三儿慢吞吞的动作,南沥远问了一句,“怎么了?”
“今天的鱼子酱有点儿特别!”
还真是嘴刁,一下子就尝出来了。
“你吃的鱼子酱,五个小时以前,鱼刚从北海道打捞上来,然后空运到这里!就这样。”南沥远对着顾三儿说了一句。
也就是鱼五个小时之前才刚刚被杀。
顾三儿想象着杀鱼的画面,忍不住说了一句,“南叔,你好凶残!”
“哪里凶残?”
“总之,整个人很凶残!”
仿佛那条鱼是南沥远杀的一样,其实在顾三儿的脑子里想象的是他今天下午生气的样子,让她现在想起来还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