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绝症就不能死啊?谁说了要死就要得绝症了?”叶沛儿不等段飞说完就打断他的话,忽然一撇小嘴:“好吧,我知道你很纳闷,我跟你说实话,我没得绝症,可是我有病,所以我快要死了,就这么简单。懂?”
“你得的什么病?”不是绝症还能死人,段飞觉得叶沛儿的话真是前后矛盾的不像话,如果不是确定叶沛儿神经正常,他真以为自己遇见神经病了。
听见段飞的话,叶沛儿抬起小脑瓜看着段飞,很认真的表情,眼珠转来转去,不知道想什么,过了足足五分钟,才咬了咬牙:“好吧,我跟你说,反正你跟我一样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就告诉你,让你死的也明白点。”
“擦。”段飞狂蛋疼,这叶沛儿的话怎么这么恶毒,自己跟她一样也活不了多久?这是赤果果的威胁自己么?
心里虽然纠结,不过段飞还是很认真的听着,他想听听这个叶沛儿到底要说什么,为什么她自己快死了,自己也要跟着一起挂。
“我知道你以为我在威胁你,没关系,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计较。”叶沛儿倔强的抬起头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段飞,脸蛋上还挂着泪水,说不出的楚楚可怜:“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跟着你吗,因为我不跟着你我就活不了多久了,我也没办法,谁让你霸占了我的身子……”
一说到这里,叶沛儿又满肚子委屈的抽泣起来。
听着解释的段飞一阵无语,苦笑看着叶沛儿那里擦眼泪不知道说什么。
“算了,不跟你废话了,我实话跟你说。你知道我是哪里人吗?”叶沛儿忽然很认真的问道。
“额,难道你不是华夏人?”段飞看着叶沛儿那吹弹可破的滑嫩脸蛋,纳闷道。
“废话,我当然是华夏人。”叶沛儿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可是华夏有很多地方,你知道我具体是哪里人么?”
“不知道。”段飞很老实的摇摇头,他又不是调查户口的,找个一夜情的对象问人家老家原籍干啥?
“我是川南人,是少数民族苗族人,这下你知道了吧?”
“额,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了,可是,这跟你要死了有关系吗?”听了叶沛儿的话段飞不但没明白,反而更迷糊了。
“那你知道苗族有多少分支吗?”叶沛儿又问。
“?”段飞又很老实的晃晃脑袋,苗族虽然是少数民族,可是却绝对是少数民族里的大族,据说分支很多,他怎么会清楚。
“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了,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要知道我是苗人就行了。”叶沛儿看见段飞一脸迷糊的样子无奈的撇撇小嘴,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远了,犹豫了一下,才道:“我是花苗人,我知道你对苗族不了解,不过你应该也看过很多电视上演的吧,苗族人最擅长的就是下毒,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段飞点点头,这个他当然知道,别说电视上,他曾经执行任务的时候还接触过苗族的高手,现在想起来还有些毛骨悚然,对方下毒的即将简直出神入化,让人防不胜防。
可是现在他还是不知道这个叶沛儿要跟自己说什么,忍不住问道:“你该不会跟我说你们苗族的传统必须女人对男人从一而终,因为我污了你身子,你就必须要跟着我,不然就得死?”段飞问完这句话连自己都差点笑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汉族人的思想也是女人从一而终,可是现在社会上到底有几个女人是这么做的。
“不是。”哪知,叶沛儿听完段飞的话却摇了摇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古代的传统虽然是这样,可是现实中很多人早就抛弃了,你们汉人是这样,其实苗人也一样。”
“额?”段飞愣了一下:“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是苗人,你应该知道苗人除了下毒厉害还会下蛊吧?我身体里就有一只蛊虫。”叶沛儿看着段飞,很凄惨的表情,撇着小嘴想哭又忍着,让人看的很是联系。
“你说什么,你中蛊了?”段飞搜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吓了一跳,蛊虫这个东西对于别人来说也许很陌生,可是段飞却真正的接触过,在外界很多人也许以为这只是电视上神话的东西,可是段飞却知道,蛊虫这种东西,确切的说是这种剧毒在现实中确实存在,只不过现在几乎已经绝迹很少有人会碰到,就连最擅长蛊虫培养的苗族也大多已经忘记,成为了历史。
可是段飞在几年前一次执行任务时却真实的见过这种恐怖的东西,虽然只是一次,可是直到现在每每想起来饶是他这种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都感觉毛骨悚然,很难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可怕的东西。
所以现在听见叶沛儿的话,段飞第一反应就是头皮发麻,叶沛儿说她中蛊了,那岂不是说自己也中蛊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段飞就是心脏一抽搐,差点没背过气去,有没有搞错,自己只是郁闷找个一夜情好不好,竟然碰上这种事情,还让不让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