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芬德很健谈,据他所说,他是死侍的御用司机,热情好客,半个纽约市的人都知道他。
“有个叫丧钟的家伙专门找到我,想通过我来找到死侍,不过我这么义气,当然不会出卖朋友……”
多芬德侃侃而谈,他总是趁着旺达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空出一只手来整理自己的衣领,因为衣领的一边折到了里面,显得很不雅。
多芬德一会儿看一眼后车镜,然后在旺达注视他之前,匆忙把目光移开。
今天路况不错,兴许是工作日的缘故,没怎么堵车就抵达了皇后区的唐氏庄园。
多芬德等小心地停下了车后,下意识低头看一眼计费器,他对每个客人都是这样的。
但很显然,旺达出门根本就没有带钱的习惯。
“抱歉了,以后有机会我会还你钱的。”旺达坐在后面,歉意地说道,然后对他施加了一个心灵魔法,影响了多芬德的判断。
开门,下车,走人,旺达的动作一气呵成,非常娴熟,让人完全可以想象的到,这个漂亮的小姑娘不知干了多少次打车不给车费的事情。
旺达走下车,缓步来到道路上,她身穿着一身火红的长裙,如同她性格中的某种特质一样,充满了火辣的味道。高挺的胸脯,就算是鲜艳的裙子也不能掩饰分毫。
修长而白皙的大腿,踩着高过膝盖的长筒高跟鞋走在路上,发出咯咯的声响,犹如女神登场的前奏曲,充满了节奏的韵味。
唐尼习惯称呼这个古灵精怪的女人为“小姑娘”,但实际上,旺达今年刚满十九岁,只是比唐尼小五岁而已。
很多人的目光被吸引过来,女人们充满了羡慕和嫉妒,男人们目不转睛,有对自己充满信心的人,直接走上前来搭讪。
一个明显是富二代的家伙,认真地用双手捋了捋自己的一头秀发,挂着带有魅力感的笑容,走上前来。
“你好……”
“离开这里。”旺达扭着头,红色的魔力波动在她那双充满魅惑的眸子中一闪即逝。
那人如同着了魔一样,呆滞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很多人唉声叹气,扼腕叹息,连这么优秀的男人都被拒绝了,他们肯定是没机会的。
旺达跨越马路,来到了一扇高大的金属大门前。透过缝隙,可以看见里面连绵成片的绿色草地,沁人心脾,一名上了年纪的修草工人正在吃力地迈着步子,照看着草坪。
草地中央,整齐分着几个喷灌的喷头,定时为这些绿草喷洒清水。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停列在里面的一辆蓝色挂斗卡车,和一架金属色泽的奇特飞机。
“就是这里了……”旺达看了一会儿,心中呢喃道。
“嘿,孩子,你在这里干什么,走错路了吗?”那名修草工人早已注意到了旺达,隔着大门向她问道。
旺达吓了一跳,这才恍然发现,这个老爷子要是不说话,自己很可能就把他忽略过去了。
不过旺达并没有多想,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我来自卡玛泰姬,是唐尼的……额……”
旺达突然犯了难。
是什么?
学生?
这么说当然没错,卡玛泰姬的每一个法师都可以说是至尊法师的学生。但旺达不想这么说,总觉得不太甘心,有点不舒服。
好像自己傻瓜似的给两人之间的关系刻上了某种鸿沟一样。
“……同事。”
旺达憋了三秒钟,蹦出来一个词汇。说完她就后悔了,一张小脸憋的通红,像一个熟透了的大苹果,里外都是红嫩。
她觉得自己蠢到家了。
同事?多么愚蠢的词汇,自己为什么要用这个词汇啊,还不如说是学生……不,肯定比学生要好。
老酒保眯着眼观察着这个突然到访,处处透露着稚嫩和无措的小丫头。话说这个眯眼的习惯唐尼也有,也不知道他们俩到底是谁学的谁。
这充满了审视和冷厉的目光,莫名给了旺达些许的不安感。一个没有杀过人的菜鸟,技艺再怎么高超,至少在心境上很难跟那些尸山血海冲出来的家伙们比较。
看着笑容越来越僵硬的小姑娘,充满了局促不安的情绪,两只白皙的手不自觉的紧紧纠缠到一起,老酒保突然露出笑容,向她招了招手,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既然是唐尼身边的人,就赶紧进来吧,不是外人。”
冷厉一瞬间消散,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取而代之的是如沐春风的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