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过，争取过，也足够了。

至少对得起自己的这份感情，不会留下什么遗憾。

霍景尧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极其复杂的情绪。

云亦烟……是一个很好的女生。

但，他们不适合。

在一起的话，只怕，也不会长久。

那么，就不如不开始。

云亦烟深吸一口气：“霍景尧，你确定你不喜欢我，对我没有一点感觉，将来也不会跟我在一起的，是吗？”

“是。”

“原因就是，我们两个不适合，是吗？”

“是。”

“哪方面不适合？”云亦烟问，“我们都没有在一起过，怎么知道不适合？”

“性格不合，三观不合。”

“我三观哪里不正了？”

霍景尧耐心温柔的解释：“不是不正，我是说不合。”

“哼！男人的借口！”

“是我配不上你。”霍景尧说，“小烟，你这么优秀，漂亮，身价不菲，会找到一个足以匹配你的人。”

云亦烟笑了。

她托着腮，精致的指甲油，在餐厅的灯光下，衬托得她的手又长又细又白。

“这话真是说笑了。霍景尧，你就算是要拒绝我，也不用找一个这么蹩脚的借口吧？”

“我是说真心话。”

“堂堂京城的四少，配不上我？”云亦烟问道，“你确定？”

“确定。”

云亦烟忽然脸色一变，一拍桌子：“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霍景尧回答得非常干脆：“没有。”

云亦烟不说话了，一双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有怨气，有不满，有恨意，但更多的，还是爱恋和痴迷。

能够让云亦烟这样的女人，痴迷的男人，不用想都是风华绝代的。

霍景尧能够在京城都叫得出名头，排名第四，当然是有他过人的长处。

霍景尧紧绷的神情，慢慢的柔和下来：“小烟，我还是那句话。你把对我的心思，放在其他人身上，会有收获的。但在我身上，只是浪费了。”

“你是石头吗？又冷又臭又硬。”

“算是吧。”

“我要是真的放弃追你了，”云亦烟说，“那你以后一个人，你要怎么办呀？”

霍景尧垂着的眼睫，在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微微的一颤。

这句话，他一下子刻在了脑海里，记了很久很久。

孤独寂寞的时候，他的记忆里，常常会翻出这句话，在耳边反复的回想着。

曾有一个人，对他说——

那你以后一个人，你要怎么办呀？

“小烟，人生在世，谁都是一个人。”霍景尧回答，面色已经恢复平静，“没有谁可以陪谁到最后的。”

“我可以陪你到最后的，可你拒绝了我。”

“会有人陪你到最后的。”

云亦烟叹了口气：“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怎么办？继续死缠烂打吗？那我多没面子，多掉价啊。”

“以后不要在把心思，花费在我身上了。”

云亦烟笑了起来，点点头：“好。霍景尧，这是你说的。”

“嗯。”

她撑着桌面，站了起来。

云亦烟这个人，爱得起，也放得下。

只是，心里还是会有无尽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