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快十岁了,早已经过了冲动的年龄,心上的壁垒也越来越重。
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这样长时间地影响她的心情。
“嗯,好,我知道了,放心——”
温禾时刚刚用冷水冲完脸,正要转身往外走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定睛看过去,她的目光正好和温敏芝撞在了一起。
温敏芝原本在跟客户打电话,没想到,一来洗间,竟然在这里碰上了温禾时。
今天靳寒嵊和徐晓之的闻传得沸沸扬扬的,她怎么可能没听说?
温敏芝因为这个闻幸灾乐祸了许久。
没想到,竟然在这种节骨眼儿上碰见了温禾时。
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个讽刺温禾时的会?
温敏芝挂上了电话,走到了温禾时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温禾时太清楚温敏芝是什么样的人了,也猜得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她绕开温敏芝,准备离开,然而却再次被她拦住。
“怎么开始躲人了,不是很得意吗?”温敏芝讽刺地勾起嘴角看着她,“现在得意不起来了吧?”
温禾时没说话,冷冷地看着她。
温敏芝看到温禾时这个眼神之后,笑得更讽刺了:“装什么清高?”
“之前我就跟说过,靳寒嵊不可能喜欢这种被人糟践过的女人,以为他对有几分真心?他不过是把当成了欢场的人,玩玩就算了。以为他会傻到对一只破鞋上心?”
温敏芝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温敏芝和温诗诗姐妹两个人都很喜欢拿着当年那件事儿来羞辱她。
偏偏那件事情又是温禾时的死穴。
听到温敏芝这么说,温禾时又想起了靳寒嵊之前的“客人论”。
她明知道温敏芝这样说是故意激怒她的,但是,她仍然无法自控地生气了。
温敏芝戳着她的逆鳞用力,她怎么可能不愤怒?
温禾时瞥了一眼温敏芝,“有时间关心我的事情,温大小姐不如想想如何让破败的公司起死回生。”
“怎么,恼羞成怒了?”温敏芝看到温禾时愤怒的眼神之后,笑得更嚣张了:“难道不是破鞋?以为靳寒嵊会捧着多久?男人都拒绝不了风骚的女人,他不过是想花钱睡几次而已。”
“还不知道吧,他当年和徐晓之已经快要结婚了,徐晓之有靳家的支持,她成为靳家的儿媳妇只是时间问题。”
温敏芝一句又一句地刺激着温禾时。
她不断地提醒温禾时,她和徐晓之比起来有多么地不值钱。
“说完了?”温禾时瞥了温敏芝一眼,“说完了就滚。”
到后半句的时候,她的声音几乎已经没有了温度,情绪也到了临界点。
温禾时的精神状况本身就不是很好,尤其是提到当年的事儿,她会很容易愤怒。
她实在不明白温敏芝这个罪魁祸首究竟是哪里来的脸在她面前叫嚣。
温敏芝见温禾时没有愤怒,说出来的话更加过分:“和那个妈一样,永远都上不了台面,只能在外面给别人当二奶。”
温禾时知道,温敏芝这是想着法子地让她生气。
她呵了一声,并没有上她的套。
温禾时看了一眼温敏芝,笑道:“妈倒是上得了台面,后不也死了。”
“温禾时,他妈别太过分!”温敏芝听到温禾时这样说,抬起来就给了她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