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过了好半天，才慢慢适应了这种强压，频率可以收回，但是精神力收不回来，她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大脑里的压力，只是不如频率里感受那么清晰。

王胖子很快给两人各自上了一盏茶，黛西没有动茶水，而是等待古一开口。

“我叫你黛西可以吗？我的年纪已经很大了，想必你不会介意。”

黛西微微点头，为之前的失礼道歉。

“黛西，你了解时间这个玄妙的东西吗？”古一法师好整以暇地问道。

这次她没有了逗闷子的心思，认真思考了一下：“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认为时间并不绝对，它随着观察者不同的相对速度和不同的结构，产生了完全不同的结果，也就是说观测点不同，那么观测结果也不同。”

黛西搜索自己的所学，慢慢陈述：“重力会扭曲时间，当我们身处一个质量极大的物体，比如黑洞附近的时候，时间流速要比外界慢很多。”

一直没走，背手站在古一法师身后的王胖子眼睛都直了，你说的是什么东西？这和我们的魔法不是一回事吧？

事实证明，这些理论是正确的，古一法师点点头：“爱因斯坦是个伟大的人，我见过他，他的智慧让人叹服。”

她继续说道：“那你知道时间有多变性吗？”

这个已经超出现代物理的理解极限了，黛西摇头表示不知。

古一端起茶盅，慢悠悠喝了一口，她没有特意注重什么仪态，但是动作自然，没有丝毫烟火气。

“时间的变数太多，太过纷乱，用凡人的身体，智慧根本无法容纳那么多的变化。”

对此黛西没什么发言权，但是她可以想象，一件事看一次觉得新鲜，看几万次几十万次就烦了，像奇异博士对付灭霸看到了一千四百万种可能，对此黛西只能说一声佩服。

换她去经历一千四百万次同样的事，出来的时候，估计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那个时候还谈什么灭霸，灭霸是谁啊？

“我看到了太多可能，我看过没有滑铁卢的世界，看过赢得世界大战的世界”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似乎考虑到美国年轻人历史都学得不好，她怕黛西没听懂，所以换了个角度。

转头看向自己的仆人王胖子：“比如说王，有一条时间线上他的祖父成了开国领袖，而他出生的时候就是太子。”

黛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也能当太子？肯定是欺男霸女的类型吧！

王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油光满面的脸上泛着一种神采。

古一轻笑：“不过在这个时间线上，他的祖父阵亡得比较早，而他父亲只是个屠夫。”

黛西觉得自己大概明白对方的用意了。

古一有些感叹：“比如说你，黛西约翰逊，有的时间线上你十八岁就当上了十级特工，有的时间线到了二十四岁才进入神盾局，有的时间线我们谈过话，有的时间线没有。变化太多，在岔道口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只能把一切交给命运来自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