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都吓坏了,就连村长都吓了一大跳,他没想到牛二真的这么胆大包天,敢把尸体埋在院子里,想到前些天他还在院子里和牛二说过话,村长心里一阵后怕,冷汗冒了出来。
牛二眼神慌乱,但很快便平静了,反正没人看见他杀人,警察也奈何不了他。
钟警官大概检查了女尸,沉声道:“致命伤是头部,受到钝器重创,打断了颅骨,流血过多而死,在这之前,死者还被殴打,但不足以致命。”
他又对两个徒弟说道:“去屋子里搜搜,看有没有榔头。”
两个年轻警官很快便拿着一把砸石头的锤子出来了,锤子上还有干涸的血迹,这个牛二根本没把杀人当回事,尸体埋在院子里,沾血的凶器也不销毁,甚至连血都不冲洗,太胆大妄为了。
“这锤子上的血是野兔的,前些日子我在山上锤死了一只兔子,有十来斤呢!”牛二不慌不忙地狡辩。
愚昧的他根本不知道,现在的追踪技术,很轻而易举就能查出血迹是人的还是兔子的,否则他应该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了吧。
钟警官冷笑了声,径直进了屋子,案发第一现场肯定在屋子里,既然连凶器上的血都不清理,想来现场的血迹也不会清理得太干净。
果然,在厅屋灰旧的墙壁上,有一块突兀的白墙,明显是新刷的,其他地方灰旧斑驳,还有些脱落的地方,坑坑洼洼的都没刷新漆。
钟警官从院子找了把镰刀,将新的白漆刮干净了,露出了一片暗色的污迹,呈不规则的泼墨状,而且还有很多小细点,就算钟警官不说,村民都看出是血迹喷射在墙上形成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们中有些男人虽然也会打老婆,但打死人还真不敢,而且也舍不得,花好几块买回来的,打死了多不划算,哪还有钱再去买个媳妇回来。
“你的兔子是在屋子里抓的?”钟警官嘲讽地看着牛二,眼神犀利,像x光一样射进了牛二的内心。
牛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冷汗,抬手拭了下,还嘴硬道:“就是在屋子里锤死的,那娘们是自己摔跤摔死的,和我没关系。”
“摔在哪了?”钟警官问。
“就门槛上,磕破头死了。”
牛二装模作样地指了下门槛,越来越平静了,他坚信只要自己咬死不承认,警察就奈何不了他,也不能抓他去坐牢。
“怎么摔的?”
“就走路不小心摔的。”
“你演给我看看。”钟警官耐心极好,就像话家常一样,牛二慢慢放松了,还以为自己成功蒙混过了警察,暗自得意。
他走到门槛边,演示了死者摔跤的过程,跨门槛时不小心绊了下,身体朝前摔去。
“撞在了台阶上,破了个大洞,流了好多血,当天晚上就不行了,我就顺道给埋在院子里了。”
牛二越说越顺溜,没有一点慌乱,这种愚昧又疯狂的人,一旦放出大山,绝对是一条疯狗,他到现在都还没有一点悔悟。
钟警官冷笑了声,走到门槛边,照着牛二之前演示的动作也演示了一遍,“是这样摔的?”
“对,就这样。”牛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