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奕阎微扬的鞋尖也因她这句话而顿住,他看向温橙,止不住地蹙眉,“干嘛去郦城?温知鸢不是被那对夫妇带走了吗?你的家在帝京,郦城那么远,你能习惯?”
他什么都知道,就因为知道,才想来求个明白。
在帝京,他还可以慢慢找回和她之间的默契和习惯,但她若是去了郦城,山高水远,他要怎么办?
冷家,不会让他随性而为的,更不会同意让他去郦城定居。
此刻冷奕阎的情绪受到了影响,他想表现的平静,可面对着即将再次和她隔上万水千山的距离,他就没办法冷静了。
温橙盘腿坐在床上,双手依旧捏着被角,她定定地看着冷奕阎满脸不赞同的样子,默了几秒,扭头看向了窗外,“有砚时柒的地方,才是我的家。你如果是来劝我的,就不必了。
温家人都留不住我,你也就别劝我了。不过,我听大姑姑他们的意思,冷温两家的婚约,可能要有变数,如果你有什么想法的话,还是趁早做打算!”
这是一句提醒,是温橙内心真实的想法。
毕竟冷奕阎和温知鸢有婚约,虽然温家有意解除,但还要看冷家的意思。
温橙并不是个习惯将儿女情长放在心中的姑娘,所以她对感情的敏感度几乎为零。
她甚至从没想过,冷奕阎的心思,这么多年来会一直在她的身上。
是以,她给出提醒,是出于朋友间由衷的心意。
听到这里,冷奕阎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他眼里有霜,泛着自嘲,“你是觉得我喜欢温知鸢,还是认为我非她不可?”
他的嗓音,渐渐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