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叹一声,开口时候的音色偏低,“抱歉各位,打扰了大家用餐的雅兴。
刚才平朗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原本我再上来也不过是旧话重提。
但鉴于这件事给你们造成的困扰,我还是来简单说几句。
平朗说的没错,我温家真正的千金小姐,的确是砚时柒,而非……温知鸢。
这些年来,我一直教导自家的孩子,要懂得礼义廉耻,要学会道德谦让,可惜啊,不怕你们笑话,我的教育很失败。”
话刚说到这里,温崇礼老爷子这般华发年纪,竟是隐隐哽咽了。
这位受人尊敬的国画大家,喑哑的嗓音泛着年迈的粗重。
此时有人看不下去了,不禁在场下出言安慰,“温老先生,这不是您的错,那温知鸢居心叵测,只能说她不是你温家的孩子,没有你温家的风华底蕴。”
“对,既然不是温家的孩子,您也不必为她伤神!”
继而连三的附和声,让温崇礼不禁摇头,他叹了一声,颓败地摆手,“多谢多谢。我并非是因那孩子伤神,只是这些年太亏待我们家的小柒和橙橙。
当然,今天我也要感谢我的老亲家举办了这样一场宴会,把小柒介绍给大家认识。
我温家,家门不幸,导致自己的孩子流离在外,甚至让橙橙也饱受伤痛,在这里也请大家做个见证。
我温崇礼代表温家所有人,从此后定会竭尽全力护我们两个孩子周全。
至于温知鸢,她的户口已经迁出温家,自此后和我们毫无关系,温家这辈子也再不会认她为亲。
温家有女如此,实在是家门不幸,让各位见笑了。”
话已至此,温崇礼满是苍老疲态的脸颊也泛起了自嘲。
他歉意地朝着大伙点头示意,尔后便走下了礼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