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些伤痛带来的伤痕累累蒙了尘,看似已经完全愈合,但还经不得风吹雨打,那些疤痕还是会清晰的浮出本来的面目,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们,他们本来真实存在过,是属于他们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逃避,是最愚蠢的方式。
不如,坦然的面对,反而会更好。
思及此,秦鸩便有些羡慕霍九卿来,他笑了下:“你想做,便做吧。”
像是得到了老友最真挚的鼓舞,霍九卿胸腔动了动,嗓音透着一抹轻快,他说:“好。”
没什么太多要说的,电话便挂了。
霍九卿回到病房,病床上的姑娘还在睡。
他走到床前,微微俯首,无声又无边的看了她许久,随后在她腮边亲了一下,低低轻柔的说,“……带你寻找从前的记忆,好不好?”
他这样说完,眼眶便有些潮湿。
似乎,这句话更像是对他自己说的一般。
因为,现在的小姑娘对他而言,还是太过于陌生。
陌生的让他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多年以前他的小姑娘,那时她还不是这个样子;
那时她笑颜如花,那时的她真的让他好想念啊。
她变了模样,变了性格,若是连那些属于他们共同经历过的记忆也都没有了;
他不知道他的心要疼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不会疼。
霍九卿不禁自私的想,大概只有唤醒从前她的记忆,属于他的小姑娘才算是彻底的回来吧。
……
翌日,霍九卿吩咐顺耳去办出院手续,他在病房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