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才发生手背上还在输液。
她低首,看着那枚正在输液的滞留针,犹豫了几秒,将滞留针拔出血管。
她光脚踩在地面上,因为一个月没有进食,她瘦了不少。
她走起路来有点飘,步伐也很慢。
她慢慢来到那只被风吹落的相框前,半蹲下去,捡了起来。
玻璃的碎片不小心扎破了手指,有微末的刺痛一闪而过。
她捏了下冒血的指尖,随后视线停在相框上许久再也没有移开过了。
细细密密的疼,绵延不觉得爬上心口,随后大片的缠绕着,久经不息。
她手指摩挲着相框上男人的眉目,一遍又一遍无声而又无边的描绘着。
真的很想他啊!
很想很想呢。
女孩眼眶汹涌的潮湿,随后笑着掉下眼泪。
她将相框捡了回来,放到卧室的梳妆台上,这才走出卧室的门。
天暮色,诺达的别墅安静的只有外面绵延不绝下雨声。
光线昏暗,她去了书房,书房没有人男人存在过的气息。
她光脚下楼,李嫂正在客厅换沙发套子,见她下来,喜极而泣,都差点叫出声来。
她对李嫂做了个噤声动作,然后缓步走到她的面前:“他呢?”
李嫂指着别墅外面的一处绿色草坪:“先生应该心情不太好,晚餐都没有用,打着一把伞就出去了,我瞧着他独自一人在那秋千上坐了很久,我也不敢去叫他。”
闻言,女孩朝她莞尔笑笑,便在门径口提着一把黑色打伞,穿了一双帆布鞋出去了。
中秋的晚风裹挟着细雨自她身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让她心头涌起一抹凉丝丝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