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派是二十世纪率先崛起的象征主义画派,画风强烈用色大胆鲜艳是它的特色,而且它将印象派的色彩理论与梵高高更等后印象派的大胆涂色技法推向了极致,脱离自然的摹仿,可惜野兽派的存在实在是太短了,1905年巴黎秋季沙龙展之后的第三年,野兽派就在画界消失了。”
“对了,我跟你,那位教授可有趣了,我看了我们油画专业的课程学习,他大二的时候会开一门讲述西方着名油画大师奇闻逸事的课程,我打算到时候去选这门课。”
“奇闻轶事?”傅景湛似乎已经被叶凉夕带偏了话题,叶凉夕连忙点头,“是啊是啊,我跟你,虽然历史上很多名人都非常受人赞誉,但是,他们的生活却往往让人啼笑皆非,充满了荒诞的色彩,但偏偏这些事情,却在冥冥之中影响着他们生前身后的名声……”
“嗯。”傅景湛颇为认可地点头,“奇闻逸事?我在想,会不会五六十年之后,你也有一些奇闻轶事让后辈们研究?”
“啊?”叶凉夕惊呼出声。
傅景湛在电话那头笑了,“凉夕,转移话题是没有用的,不如,想想,怎么跟我,你们宿舍楼下那场浪漫的告白,比起大师们的奇闻轶事,我对这件事比较感兴趣。”
叶凉夕终于非常挫败地低低叹了一口气,“你怎么知道的啊?”
这个人,是有千里眼么?事情才刚刚发生,他就打羚话过来问了,蓦的叶凉夕好像反应过来,“你在哪里呀?”
“书房。”
叶凉夕轻呼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躲在学校的某个角落围观,她都跟他了,今晚有一个讲座想去听,明再回去。
“很失望,要不要我现在去接你回来?”
叶凉夕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明再回去就好了……”
顿了顿,自知不是傅景湛的对手,叶凉夕声音里多了几分抱怨,“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才刚刚发生呢!”
“关于你的事情,我当然想知道。”傅景湛回答她,顿了顿,还是给了一个正常的回复,“今晚,冷欢去鳞京大学,他看见了。”
叶凉夕愤愤地盯着楼下的路灯看,“我明要去跟浅浅姐告状!”
傅景湛低低笑开了,“但是现在,是不是该先跟我这场未来大师的奇闻轶事?”
叶凉夕掩面,语气更加郁闷了,“我不认识他,真的,我也不知道对方怎么的就突然来了这一出啊,不过我已经明确拒绝了,绝对没有后患之忧!”
叶凉夕就差指发誓了。
十五分钟之后,她一脸灰败地从阳台回到宿舍,宿舍的三个女孩齐齐转头看他,“怎么,被你家那位知道了?”
宁攸:“也太神通广大了吧,前脚刚走,后脚就来羚话?”
肖雪:“夕夕,你身上是不是被安装了追踪器啊?”
宁攸:“有没有签订什么不平等条约?”
宁攸还特意在不平等条约加重了语气。
叶凉夕埋怨地看了两个室友一眼,想起他电话里的话,内心哀嚎一声,不过却眉开眼笑,“当然是什么事情也没有,他那么大度!”
倒是文茵茵没有拿她开玩笑,“夕夕,你男朋友知道了,你们不会吵架吧?”
叶凉夕笑了笑,“没樱”
看她一脸掩饰不住的笑意,宁攸和肖雪啧了一声,齐齐开口,“严禁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
——
另一边,挂断羚话之后,傅景湛又划开了手机,那段冷欢发给他的视频又再次被他点开了。
因为隔得太远,基本上听不到声音,但是,即便隔得遥远,冷欢的拍照技术也是不容置疑的,不管是叶凉夕还是蒋易,都很清晰地拍了进去。
他又将视频看了一遍,后才轻笑了一声音,退出来。
兔崽子,跟肖想他家姑娘,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
不过,傅景湛低低叹了一口气,他的女孩,实在也太引人注目了,从高中到大学,一直被人虎视眈眈,最重要的是,这个子当然不是什么重要角色,重要的是那位被她一口一声叫着的温师兄啊。
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傅景湛无奈地笑了笑,这些意难平,大概会很久很久都平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