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不易站在街心,见罗巧女被一刀刀的剐了,脸上方才露出快意之色:“这个贱人,早就该这么死了!”
他说话间掉了几滴眼泪,低下头来:“可怜我五岁的孩子还有年迈双亲!”
李侠客道:“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将仇家一个个的杀了,那才叫痛快,只是哭,屁用没有!”
居不易低头道:“是,恩公教训的是!”
就在凌迟罗巧女之时,其余的几个犯案人员,杀头的杀头,刺配的刺配,杖脊的杖脊,在县令温金涛的吩咐之下,一一判了罪,当街行刑,让众百姓知晓,更是让李侠客知道。
站在大街上,见这些人一个个受刑完毕,居不易对李侠客感激涕零:“恩公,便是来生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您的恩情!”
李侠客道:“你这事情,我既然见了,自然要加以援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才是行走江湖的义士所为,不然学一身功夫,又有何用?”
居不易喃喃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在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做到?”
李侠客道:“好多人都能做到,就在于敢不敢,愿不愿,不是能不能!”
他对居不易道:“登封城的事情差不多已经了断了,你准备准备,明天离开!”
居不易道:“是!”
此时官府已经将郑煜的家产查封,在李侠客的建议之下,送给了居不易的堂弟居不凡,居不易私下里已经居不凡接触过几次,将家产托给他管理,提醒道:“切勿多做手脚,这家产已经不是我的了,是李大先生的,你若是敢做手脚,且看郑煜下场!”
当下将一些事情安排妥当,到了次日,李侠客退了客店,跨马出城,居不易在身后紧紧跟随。
县令温金涛时刻注意李侠客的去向,听人汇报竟然离开了登封,禁不住喜极而泣:“恶龙总算是走了!吓的我这几天吃喝不好,睡卧难宁,生怕惹怒了此人,他冲进县衙把我杀了,现在终于走了,呜呜……走的好,走得好!”
孔目袁思堂听到李侠客离开的消息后,也是兴奋不已,接连几日酩酊大醉,与温金涛商议半天,决定对李侠客的身份假装不知。更不上报,只当李侠客没来过登封。
若是一般强人盗匪,官府定然兴师动众,前去捉拿,可是李侠客威风实在太大,单枪匹马闯进京城,斩了高俅父子,竟然又从京城三万禁军包围中硬生生的杀了出来,回转身,把高廉也给射死,此等行径,便是李存孝复生,楚霸王降世,也比不过他,
有句成语叫做有万夫不当之勇,本是虚指,可是放在李侠客身上,却是成了事实,这等强人,连东京汴梁都不放在眼里,区区一个登封县城又算得了什么?
因此温金涛看见也只当没看见,知道也只当不知道,装糊涂自保,绝不敢生事。
此时见李侠客出城,当真是有劫后余生之感,心道:“居家竟然与李侠客有关联,日后却是不能得罪,万一惹怒了这个杀神,我可只有一颗脑袋!”
登封县令等人暂且不表,且说李侠客与居不易离开登封之后,一路向北,因为居不易有伤在身,两人走的不快,一天也就一百多里,这一日走到了汝州鲁山之时,天色已晚,两人身在山中,已经错过了宿头,正想找个地方休息之时,便听的林中生风,虎啸连连,声震山谷。
居不易吃了一惊:“有大虫!往这来了!”
两人胯下马听到虎啸,一个吃惊嘶鸣,一个四蹄发软跪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