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葵主动倒流，一碗接着一碗，看向彭烨：“第一，你假装已经释怀的样子真的很丑，第二，我看见别人在你心里的烙印这么深，我不痛快。”

咕噜咕噜……

说完，龙葵便是先干为敬。

“你不痛快什么，跟你又没有半毛钱关系。”彭烨喃喃自语忧郁道，旋即也拿起一碗酒下肚，“我只是答应她的事情没有做到，还因为我让她香消玉殒。”

“你是在愧疚吗？”龙葵美眸泛红，看着彭烨。

“算是吧。”彭烨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根本就不需要你的愧疚，而是别的什么呢？”龙葵柳眉轻舒，故作模样的讪讪笑道。

彭烨闻言没有说话，又是一碗酒喝完。

沉思片刻。

“你说的对，可那又怎么样？我不想我的女人因为死了才……”彭烨话到一半眼眶微红，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聂小倩是这样，冯琛也这样，我能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害怕你知道吗。”

“我知道，你害怕是因为她们死了你才发现你自己其实也喜欢她们这个事实，对吗。”龙葵神情略微偏冷而正色，“你如今不敢面对，也是因为此。”

“总之说了你也不明白，不谈这些往事了。”彭烨红着眼却嘴角带笑，对着龙葵道：“喝完这杯我们就赶紧回去，人家聂风还等着突破呢。”

“不急不急，这里就是你们的家，想待多久就待多久。”聂风神助攻的道。

“你……”彭烨一时间欲哭无泪。

“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呢？”龙葵好像有点上头，对着彭烨突然说道。

彭烨闻言当场就一愣，对着聂风看了看，对视了一眼，“这什么情况，喝上头了？酒量不行就不要喝了，要不然待会儿我还得背你回去啊。”

“我在问你话呢，我没有上头，假如有一天我真的死了，你也会像今天怀恋她们一样怀恋我吗，嗯？”龙葵说话间眼睛迷离，正色冷酷的俏脸也是有些微红，看来她确实是不胜酒量。

“说什么傻话，你觉得我会给这个‘假如’机会吗？”彭烨顿时随性的笑了笑，顺手就给有点喝断片儿的龙葵以公主抱的姿势抱了起来，对着聂风道：“我们就先走了，这块儿令牌给你，若是突破有困难，就把它捏碎，我会第一时间赶来助你。”

“多谢。”聂风正色点头。

嗖！

一道破风声鹤唳，彭烨带着龙葵身影与小刺牛，瞬间划破天际消失在大殿里。

而待彭烨离开后，聂风都还流连忘返的看着天际彭烨离开的方向良久，不经感慨起来：“传说中的堕魔人，根本与传闻一点不相似，看来以后传闻还是不可尽信啊，这个彭烨，看起来比起一些名门正派，强太多了。”

这并不是因为得到了九转混沌丹就阿谀奉承他，而是聂风这些年来接触的人事相比较得来的肺腑之言。

“聂小倩，好熟悉的名字。”聂风顿了顿言道，莫非是祖上记载的那个魔天大帝的妹妹，我的太姑？

不应该啊，祖上有记载，她因为给她哥哥魔天大帝祭剑证道，斩断枷锁，已经死了才对，怎么彭烨会跟她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