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清下坠的心脏又瞬间回归到它原有的位置,她果然没有看错人。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应着曲临江,我信你,我一直都信你。
曲临江的目光再一次看向她的时候,季长清的眼眶带上了微微的红,晶亮的眸中泛着浅浅的水光,却固执的没有坠落,而是微笑着面对着曲临江,神色认真的说:“江大哥,你不用说了,我相信你,我都知道。”
知道什么?也许季长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所谓的知道,到底是什么。不过,她却是全心的信任着曲临江,她想继续任性一次,而这任性,就是想要给予一个人,无条件的信任。
曲临江听了就笑,弯起的嘴角,如同天上的新月。季长清甚至有种错觉,似乎她和他之间的关系更亲近了。之前,她总有一种他很遥远,远在天边的感觉,可是现在,她清晰的感觉到,他就在她身边。
“你会下棋吗?”曲临江忽然毫无征兆的问道?
“下棋?”季长清被他突然跳转的话题,问了个愣怔。她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随即呆呆的点了点头,十分底气不足的吐出一个字:“会。”实际上,季长清只会一点皮毛,这还是被父亲勒令在家时,穷极无聊时学的。但她就是不想拒绝曲临江,即便知道自己必然会出丑,还是忍不住的想要答应他。
输棋已成定局,尽管曲临江已经极力让着她,季长清还是不管不顾的自个儿往敌军的包围圈里跳。曲临江也不在意,更不嫌她呆笨,只抿着唇,轻笑着看她胡乱摆弄棋子。石桌的一角摆着的熏笼中,腾起轻轻袅袅的白色烟雾,随着烟雾的升腾,令人安心的味道缓缓飘入鼻端。
季长清连输三局,已经彻底放弃自我治疗。萍儿这时已经换了新茶回来,见两人之间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气氛古怪,便继续尽职尽责的守在季长清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