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对于香皂的方子比起燕倾城是要放心的多,何况他也如此做过,把所谓的香皂方子给白纯与燕倾城过目,但两女瞪着两双让人能够陶醉的美目,却是如同看天书一样,根本看不懂叶青这密密麻麻的都记载了一些什么。
就如同新烛一样,燕倾城更了解这香皂的价值,比起蜡烛来的,那蜡烛简直就是蝇头小利。
所以那早早被苏金生盘下的作坊,用的工匠全都是经过燕倾城亲自筛选,不怕再出现如同染坊廖掌柜那样,最后做出吃里扒外的事情来。
不得不承认,如今燕倾城跟白纯相处比之以前好和谐了很多,虽然吃饭的时候,叶青夹在两女之间难做人,时不时会遭到两女的冷嘲热讽,以及左右为难的事情。
但两女之间的默契则是越来越多,关于新烛、香皂的事情,燕倾城也会跟白纯沟通,特别是在收入分配一事儿上,两女竟然三言两语就达成了共识。
这让叶青都有些吃惊,难道女人跟女人之间,如果敌意消失后,就立刻能够变得情同姐妹吗?
当然,这一切也都取决于白纯有意、燕倾城有心的情况下,虽然两女没有明言,但两女的态度已经足够看出来,关于共事一夫之事儿,两女之间显然已经有了初步的意向。
这些事情叶青一概不知,他也无法从两女的神情、举止上猜测的出来,只不过是看着眼前两女现在相处融洽了一些,虽然还有暗中较劲的意思,但他心里还是挺为两女向融洽方向踏出这一小步而感到高兴。
不过吃饭时,燕倾城的眼睛不论是跟白纯说话时,还是跟其他人说话时,即便是闷头吃饭的时候,眼睛也是时不时就盯着白纯的胸前看。
那金光闪闪的同心锁,不知道白纯是因为燕倾城的到来,所以才挂到外面显摆,还是说她无意之间把同心锁挂到了外面,自己并没有注意到。
但不管如何,即便是瞎子都可以看出燕倾城眼神中那赤裸裸的嫉妒,以及白纯微微得意的神态,就像是在无声的向燕倾城示威。
叶青亲自送燕倾城回府,于是刚刚与燕倾城上了马车,还不等幽儿坐上来,燕倾城就如同一头疯了的母老虎一样,开始对叶青又是掐又是咬,然后在幽儿刚上来之际,就看见她家小姐的红唇被人占领了。
无奈只好跟魏胜坐到车辕上的幽儿,脑海里一直是刚刚掀开车帘时,她家小姐的嘴被叶公子的嘴封住的情形。
特别是想到燕倾城发现了她掀开车帘时,一双粉拳挣扎着捶打叶青的胸口,而后叶青的嘴从燕倾城的嘴上移开时的情景,幽儿就有股不寒而栗跟恶心的感觉,小姐怎么可以让叶公子把舌头放进她的嘴里呢,太恶心了吧?
“我也要……我也要白纯脖子上的吊坠,一模一样儿的,不能偏心你!”燕倾城气鼓鼓的声音,带着撒娇的味道传入到了幽儿的耳朵里。
“早就知道你会如此。”叶青手掌摊开,掌心里赫然躺着一条,与白纯脖颈上一模一样儿的同心锁吊坠。
“我怎么感觉我这个比她的小呢?”燕倾城睁大了双眼,一把从叶青的掌心里抢过来,放在眼前仔细的看着道。
“你比她小的地方又不止这一个,这里不也比他……哎哟……。”叶青的视线刚刚移向燕倾城的胸前,立刻便感觉到大腿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一手拿着吊坠,一手从叶青的大腿处离开,鄙夷的看着叶青那有些猥琐跟呼痛的样子,粉脸含羞带俏,嗔怒道:“叫你欺负我。”
马车缓缓驶入清河坊,还未来得及拐入前往燕府的那条巷道,魏胜就急忙把马车停了下来,而后叶青就听见外面传来魏胜有些惊讶的声音:“墨小宝?你怎么在这里,怎么没在大瓦子?”
“大人可在车上?”墨小宝说话的时候,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呼哧呼哧说道。
“何事儿?”魏胜指了指身后的车厢问道。
叶青掀开侧面的车帘,就看见墨小宝满身是汗的站在车边,待看清楚是他后,立刻指了指前方的巷子说道:“信王带人去了汤思退的府上,马车几乎是刚刚过去,还跟着四五十个随从。”
“报官了吗你?”叶青心里一紧,信王前往汤思退的府上,难道就是为了今日卢仲跟吴贵带走那叫刘广益之事儿?
“不知道去干什么,所以小的没敢报官,不过我已经让人放风给萧知府了,相信临安府很快就会得到消息的,至于会不会过来……大人,萧知府来了。”墨小宝一指马车身后的轿子,以及嘈杂的脚步声说道。
叶青探出头望向身后,只见一顶轿子正快速赶过来,轿子的身后,则是黑压压一片,虽然前方几人手里还提着灯笼,但奈何后面乌黑一片,叶青也无法瞧真切到底萧振带了多少人赶了过来。
趁着轿子上的萧振还没有看清楚停在路边马车上的是谁,墨小宝急忙把今日他所做的事情,快速的告诉了叶青。
原来这小子在卢仲跟吴贵带走刘广益后,就立刻在大瓦子散播起了汤思退派人拿了信王的人,包括前几日汤鹤溪失手杀了翁葆光一事儿,也被他在大瓦子给传的神乎其神。
自然而然的,一传十、十传百,短短不过一日的时间,整个大瓦子一带便传开了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
有些则是利于汤思退,有些则是利于信王的,但更多的还是说信王胆小怕事,不敢惹汤思退,不然的话,也不会在汤相之孙杀了他王府里的客卿之后,竟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