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森,“不是。”
欢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似乎看到了他的紧张和无措,男人的劣根性,无处不在,潘森越是这么紧张和无措,他越是愉悦。
甚至,他都分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愉悦。
潘森,“当年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欢欢笑容一敛,那段时间里,他的脾气不怎么好,甚至……伤害过他。可潘森却从未责备过他,一句重话也不曾说。
“阿爹找到我。”欢欢淡淡说,“但凡见过我的人,要么被他洗了记忆,要么被他送入地狱,我希望……有人记得我的模样。”
潘森多年困惑得以解开,心结也被打开了,“我以为……”
他似有难言之隐,他以为欢欢是因为那件事,逃离了他,不留只言片语,在长达一百年多年的时间里,他都在欢欢不辞而别的心结中,自我折磨。
欢欢说,“我给你留书一封,想见我,找纳兰笙就好,但是不要提到遇见过我,就当是陌生人见面,你只要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会见到我,你没看到吗?”
潘森,“不曾。”
欢欢,“无所谓了,反正……也见到了。”
潘森心底一阵儿欢喜一阵失落,他对一个人心心念念,藏了龌龊的想法,可欢欢……并不懂得,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喜欢。
却无法分辨,这是什么样的喜欢。
在欢欢眼里,这份喜欢和江小茶对他的喜欢,并无不同。
他喜欢自己,和喜欢江小茶,也并无不同。
潘森深呼吸,微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他心底藏了几百年多少年。
欢儿啊。
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