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上车就被认出来,虽然新闻和广播都在播放地震,但是霓虹人因为已经震惯了,所以只要不是正在发生的,就不那么关心,可是武士挑战这事儿可是新鲜,已经百多年没有过了,佐佐木龙之介和武藏坊大太的相貌早就被大埔人熟识,毕竟太有特点了。
司机师傅很热情,搞得俩人还以为要免单了,结果还是收了一千五百的车费,龙之介很不开心,直念叨没有老家的司机仗义,亏了他还记得用霓虹语,也没爆出地名来。
花美男龙之介一进道馆就引来一阵尖叫,门口的接待小妹各个捧着脸,蹦的和吃了辣椒的兔子似的,脸红的直冒气儿,龙之介连声安抚也是无用,还差点被围在身边的女孩们扒了衣服——亏了面无表情的武藏坊大太大手频挥,将这些桃心眼都扔了出去。
大堂经理擦着脑门的汗,苦笑着赶来接待,几乎是一个字一鞠躬,除了道歉之外,也在谨慎的试探他们的来意。
昨天新闻都报了,这两位是追寻剑道真谛才到了霓虹,拔刀斩一刀断三胴,他们这个以赚钱为目的的道馆可没有这样的高手——就是敢使用真剑的人也是都没有。
所以当武藏坊从怀里掏出一个封皮上写着“战”字样的信时,这位已经半秃的经理脸色死灰,浑身筛糠似的,手举了三四次都没提起来,眼看着心脏病就要犯了,可是依然没有人要来拯救他的意思。
佐佐木龙之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怕这封战书会把这个经理砸死,于是拨开面无表情,低气压镇的整个大厅鸦雀无声的武藏坊大太,很温和的为这位小人物解了围:
“经理阁下(刚才这人自我介绍了,但他没记住),贵馆是没有人可以接受挑战吗?如果是的话,我们自然也不能强人所难。
战书不是不可以收回,可是……却不能就这么收回,这里既然是宫本剑圣的传承道馆,就得有人出来接战接战,如若不能,今后还是不要称作道馆,改成健身馆吧,剑道传承的牌子也不要挂了,有敌人上门却连面都不敢露,连提剑的勇气都没有,就不要说自己练得是剑道了。”
语气虽然温和,但是内容却是干脆,踢馆就是这规矩,若是打输了,还有个勇字当头,也不枉是练武一场,只要不是大仇,也就是损点人气,却不影响声誉和生意,可若是避战,那摘牌子就是一定的——你不承认自己是武人,开什么武馆?回家奶孩子去吧!
可是这话这位前台经理也不敢接,前台的经理,说是经理,不过是个大号的接待,场面上出了什么错误,就是天字第一号背锅侠,也就比临时工强点,他要是答应下来,那这工作就不要想了,估计连这个月工资都不会有。
不过他也看出来的,这位龙之介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所以他唯唯诺诺的把自己的处境解释了一下,主要强调自己并没有这个权利,十分隐晦的表示有这个权利的人死活不会出面,还是请阁下自行定夺吧。
他也说得清楚,道馆这种地方,都是当地的雅库扎罩着的,这些人当中还是有不少狠手,道馆里活跃的,都是爱好者,这是生意,和武士什么的,不挨着,那就是个噱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