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布鲁姆老头除了脑子还能用,其他的地方都处于神经失联状态,而他的脑子也因为受到刺激处于昏迷之中:章晋阳不知道他是因为被扒了刺激到了,还是一直就晕着没醒。
那个沙皮脸,倒是不叫嚣了,而是瞪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这辆卡车的内饰,尤其是立在那的医疗舱,虽然有点辣眼睛,但是他面不改色。
章晋阳仔细的看过了数据,安排好了治疗过程,以后,正看见他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嗤笑了一下:“没见过这个?不应该吧,我这车在欧洲那边可挺出名的。”
这个沙皮脸显然是个北美鹰沙文主义者,而且还有点歇斯底里,不过这种人有一个值得敬佩的地方,就是这帮家伙哪怕是在生命危险之中,也都能保持对国家的忠诚,甚至很狂热:
“这些东西和我们一些实验室内的技术很像,看来你们没那么神秘,就是一群贼罢了。”
章晋阳冷哼一声,和这样的人你是没办法用正常智力沟通的,所以他只是不屑的一撇嘴:
“所以你们没这个技术,想要抢就尽管来好了,我们正缺少实验材料,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犯罪率下降了那么多。”
他这逻辑也是没谁了,在场的人一个听懂的都没有:他在讽刺沙皮脸看见好东西就说是自家的。
老头虽然表现的很严重,但其实只有那么丁点儿的一个小伤口,说话间就合口了,就连神经都被补好,医疗舱轻微的刺激了一下,老头就呻吟一声,咕嘟嘟冒着泡醒了。
沙皮脸狠狠的咽了下口水:“他这是……”
章晋阳又去盯着数据台,眼皮都不抬:“治好了,什么时候能出来,取决于你们什么时候为他准备一套衣服。”
布鲁姆迷迷糊糊的摇了摇头,对目前的处境有点不明白,含混不清的说了句什么,不过隔着面罩,还有一罐子不明液体,谁也没听清。
红仔已经趴到罐子上了:“爸爸,他们治好了你,你说什么?”
章晋阳敲了个键子,罐子里的液面开始下降,亚伯一贯的小心翼翼:“他说有点冷。”
红仔猛地一回头一步窜到客车门口,把外面提着枪却不知道把枪口朝向哪儿的特工们吓了一跳,可是他就像没看见一样,喊得特别大声:“迈尔斯!去找一套我父亲的衣服来,他醒了!”
随着液面下降,固定布鲁姆的金属挂具放松了,老头急促的喘了几口气,还咳嗦了几声,抬手摘下了扣住口鼻的氧气罩,踉跄了一下站住了,扶在罐子壁上用力的拍了拍。
章晋阳摆了摆手:“等会儿,把你洗干净的,他们取衣服去了,你是怎么搞的,被人埋伏了吗?只死了你一个?你的保镖还真差劲。”
老头缓缓地摇了摇头:“这是阴谋,他的力量又强大了,他希望把我的儿子引导他的陵墓里去,那准有陷阱。”
章晋阳一挑眉毛:“塞斯蒂安帕勒克巴十六号?我刚从那地方赶过来,要不是刚好红仔求到我,我就下去了。
他是怎么伤的你?红仔不在你身边?”
老头没说话,地狱男爵很愧疚的低下了头:“我去找丽莎了,不在家里。”
布鲁姆博士伸出手来隔着罐子做出抚摸红仔头顶的动作:“这不是你的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