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这个不算旁观的旁观者都有点来气了……
因为他真的很烦这种出口不逊的悍妇,更烦这个世界的不讲理的规矩!
于是。
他缓缓走过去,一把手按在陈平安的肩膀上,让他体内沸腾起来的气机沉静下去,眯着眼睛看向那对夫妇:“一口一个贱种,那你们算什么?杂种?”
“你……”悍妇刚想开口,他身旁那个当官的儒士拦住了他,并皱眉问道:“此事和公子有何关系,希望你还不要借机生事,这对我等都不算好。”
“哦,怕了,怎么不骂了?”徐昊歪了歪脖子,冷笑道:“刚才欺负几个穿草鞋的孩子不是挺有本事吗,来,你骂我一句试试!”
“哪来的……”悍妇话未说完,就有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整个人在半空转了几圈,才重重的落在甲板上。
其中一名武夫想要接住他,徐昊一脚踢出,整个人如同箭矢一般,撞破了船栏杆,飞过了江面,才重重的砸在地上……
一脚。
将人从江中的大船踢到岸上,生死不知。
在场的诸多看客,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你放肆!”儒士看着媳妇一巴掌被扇晕过去,抱起他夫人便高声道:“本官是这条绣花江尽头的宛平县令,此时正是赴任途中,你竟敢如此伤人,还请船上的诸位英雄好汉,帮忙拿下次人,我定禀报朝廷!”
此话一出。
二楼的一位青衫老者缓缓站出来,其中还有一名剑修也同样如此,他们冷冷的看向徐昊,前者更是寒声讲到:“我劝你最好束手就擒,真以为学了点本事,就能为所欲为,我身边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灵虚剑仙!”
陈平安四个少年少女看到这一幕,也颇有些无奈和郁闷,为什么这个世间的人与人为何都不讲道理,为什么都爱凭借自己的本事,就四处占便宜?
“要不要就算了吧,徐昊,跟他们道个歉?”李槐有点怕。
陈平安却摇摇头,抬头看向徐昊波澜不惊的面孔说道:“他们不讲道理,我们讲道理,李槐你也道歉了,可他们骂我们,却不道歉,那就是不讲理,这不对!
徐昊,不好意思,刚认识你没多久,就给你添麻烦了,要不然……你先走吧,他是剑仙……”
徐昊听到这句话,看向这四个少年的时候,难得露出一丝笑意:“还剑仙,你以为谁都是阿良啊?”
他一步跨过去。
刹那间,握住那人肩膀。
他随手一抛,那个所谓的剑仙,如同一掠白虹划过江面,同样毫不停滞的在岸边拖出一条痕迹,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再也没站起来……
徐昊又转头看向那个老年儒士,冷笑一声:“还苦读圣贤书呢,知道人家当官,就要向上凑近乎,真特么不要脸!”
老年儒士满脸通红,一句话也不敢说。
至于儒衫男人,也就是那县令看到徐昊走下来,膝盖一软,差点给他跪下。
可徐上仙这一行人,却也懒得搭理他们了。
那妇人一巴掌让他扇晕过去,这辈子能不能醒来还是回事。
至于那两个‘仗义出手’的随从和剑仙,伤势倒不算重,可也得让他们明白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李宝瓶对着徐昊伸出大拇指,笑着说,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李槐满心愧疚,死死的攥紧毛驴的缰绳,生怕在惹出麻烦,却也给了徐昊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林守一没说话,只是对着他笑着点点头,不过他转过头的时候,后背却已经湿了一大片,想必这个刚要练气的小家伙,还真以为要自己动手了呢,第一次啊,真有点紧张……
陈平安认真的和徐昊说了声谢谢。
随后还继续道:“我以后练拳要更勤快一点,林守一你也要好好修炼,别偷懒,否则什么都要麻烦徐昊,像这种根本不能预料,也不能避过的麻烦,我们都解决不了,甚至连讲道理,我们都无法让他们听,这才是最无奈的!”
“知道了!”林守一点点头。
徐昊此时也终于开始正视这群小家伙,似乎他们都很讲道理啊,尤其这个陈平安最能讲道理,可他说的还都很有有理,只是他没本事让人听
貌似唯有自己这个,打着正义使者的守护者,往往没那么讲道理。
于是他忽然笑了笑:“陈平安,我教你一招掌法,然后你教我怎么讲道理好么?!”
陈平安望着他,思考了半盏茶的功夫,才缓缓道:“可以!”
“好,我这掌法叫翻天掌,求的是,一掌拍下,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