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苍夷的佛罗里达号航母,真田广村站在舰桥上,目中满是阴沉和愤怒。
他没有大声谴责,也没有愤怒得失去理智,他知道,这就是战争,死伤在所难免。
就算自己处在对方的立场,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呯呯呯!”
大海的呼啸,混合着八一杠的咆哮,在风中哀嚎怒吼。
海面上漂浮的美利坚和澳大利亚士兵,此时却同时安静下来。
他们没有哀嚎,也不再求饶!
这些在海中漂浮的士兵,眸中带着对生命的眷恋,静静的,看着那艘黑色大潜艇上的华夏士兵,
他们,从容不迫的举枪,射击,换上弹夹,再次射击
每一颗子弹,都会在墨绿色的海面上,刻画出一朵红色的生命之花
随之,便有一位士兵静静的消失在海面上,永远也不会再浮起来
“唰!”
紧贴着舰桥的一扇黑色小门,悄无声息的打开。
刘十八,秦大,老唐,黄忠四人鱼贯走了出来。
站在湿漉漉的甲板上,黄忠瞪大眼珠子,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不可置信的一幕。
暴风带来的一百三十多个士兵,站在甲板两边的扶手边,每个人脚下堆满了空弹壳。
而这些士兵,每一个都面色冷酷,仿佛机械一般开枪射击。
三十三发子弹射击完毕,麻木的褪下弹夹,拾起脚下的满装弹夹,“啪”的一声将弹夹往上一拍,随即上膛,举枪便射
这些士兵的眼中没有表情,每一枪几乎都能射死一个在海面挣扎的生命。
在战场上,没有什么所谓的怜悯和恩赐,那是笑话!
在大海上,交战的双方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杀死对方,或者被对方杀死。
美利坚佛罗里达号航母,就停靠在离暴风不到三百米的海面上,甲板上留下的,只有少数的地勤兵,通讯兵,厨师等一些非战斗兵员,每一个人都面色苍白,惊恐两个字,直接刻画在额头上。
在这些人的最前面,站着舰队的司令官真田广村。
真田广村面无表情,死死捏着双拳,唇角留下一缕血丝,看着落海中求生的士兵、被一个个精准点杀,接着又抬头遥遥看着暴风甲板上凝立的四个人影。
四个人影中,有一个相貌平凡的年轻人站在稍稍靠前,其余的三个人站在稍后。
“先生们!我是美利坚舰队指挥官真田广村,虽然双方是交战国,但我还是恳求你们,请放过我身后的这些人,他们不是士兵。”
真田广村用纯熟的英文,朗声对着刘十八吼道。
刘十八的英语子母,一大半都还给了英语老师,目前只能听懂前面三个字:先生们。
所以,刘十八为了取信这些仍旧在射击的士兵,则做出一副不懂装懂的高深摸样,仅仅含蓄的微微点头。
“那家伙说啥子?接你妹是嘛意思?”
黄忠这辈子就没听说什么英文。
恰巧,黄忠询问的是秦大。
秦大黑着脸,侧头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刘十八,补充道:
“那家伙是蛮荒野人,这意思呢,好像是俺家那婆娘经常说的,俺造你妹一百回,也不得嫌”
老唐虽然是个土鳖商人,但好歹也在某山寨大学,经历过一段时间悬梁苦读,abcd还是能听懂几个。
“咳咳咳!”
老唐手中挥舞着桃木剑,狠狠的挥舞了几下,狂笑道:
“秦大,牛比,你们两个土鳖,听不懂了吧?这家伙说的是美利坚印第安语言。
按照咱们的话来说,这家伙说的是洋文”
“老唐,那你解释一下,这家伙说的啥子?”
秦大一边看着被鲜血几乎染红的海面,一边扭头看着老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