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宇送来笔墨纸砚,齐妃云就在一边等着不动,她生怕南宫夜临时后悔,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南宫夜拿起笔准备写休书,等了一会看向齐妃云,手里的笔扔下:“差点上了你的当,本王偏不让你顺心。”
说完南宫夜走去看寒蚕,说道:“日后谁给本王准备笔墨纸砚休妻,本王就把谁的手脚剁了。”
阿宇忙着收拾了一下,转身跑了。
生怕无缘无故手就没了!
这次被休没休成,齐妃云安逸了几天,一来要看着寒蚕吐丝,二来要忍着腰酸肚痛,日子过的也算清闲,没有事齐妃云多半不出屋子。
至于南宫夜,这几日也没有和她同床,只是吃饭的时候才会出现。
齐妃云和南宫夜也渐渐降温。
睡觉的事谁都不提,但夹了一层隔阂。
齐妃云这几日经期,她也不爱动,除了看蚕,就是研究面膜水,最麻烦的就是没有密封的袋子,容易让面膜水变质。
多方打探,齐妃云得知在大梁国的北面有个烧窑的地方,据说还是个窑村,她想去找些工匠试试。
但碍于她怕有江湖人士出现,蹉跎了半天还是去找了南宫夜。
“找窑工?”南宫夜这几日倒是肃静,屋子里看书也不出门,两人虽然一墙之隔,但谁也不找谁说话。
府里也开始对这事不在意,不如开始的那般好奇。
毕竟休妻一事闹得府内皆知。
一个要被休的王妃,王爷忽然对她冷淡也在情理之中,而夜王府上下对此事也平常了许多。
但齐妃云倒是没有先前那样被人轻视了,府医一事齐妃云在府里的名声也好了许多。
南宫夜坐在暖榻上,桌子上放着香炉,屋子里暖洋洋,香气缭绕,手边一盏茶打开端了过去,合了合茶碗的碗盖喝了一口。
齐妃云在门口回道:“我原本想去窑厂看看,但皇上禁足我不得出去,我不能离府,只能找几个窑工进来,我要烧几个瓶子。”
南宫夜放下茶盏抬眸问:“烧瓶子?”
“嗯。”
齐妃云不解释,南宫夜也没问。
“阿宇,你去吧。”
南宫夜吩咐了,阿宇去办此事,齐妃云说完就想回去,转身又被叫住。
“身子干净了?”南宫夜归根究底是个男人,想着那事自觉也没什么不正常。
“还没有。”
转身福了福身子,齐妃云先回了自己那边。
南宫夜随手把书扔出去,十分不爽。
圆个房真是麻烦!
齐妃云回去也是担忧,大姨妈总是要走的,走了怎么办?
阿宇很快请来了窑工,一共三人,都是窑厂里面最好的,齐妃云亲自见了他们,询问了一番,亲自画了一幅图,上面是一些瓶瓶罐罐,几人相互看看,只有其中一人能接下这个活。
齐妃云承诺,只要做得出来,必然有重赏。
但要在夜王府的后院做,还要在她的监督下,等第一批完成了,以后可以带回去做。
窑工三人留下,夜王府后院紧锣密鼓搭建了一个小型的烧窑窑房,两三天就开始烧窑了。
齐妃云不分昼夜在外陪着,前几次烧出来的不行,齐妃云全都摔了,弄得夜王府后院也成了闲人免进的禁地。
阿宇在门口看着,也不清楚王妃的意欲。
几日后齐妃云得到宝贝似的,把烧窑的瓶子拿来,个头不大,但是精美,形状有点像是小酒坛子,只有巴掌大小。
这一批一共出了二百多个,齐妃云精挑细选出来了六十个,其余全部摔碎。
阿宇看着都心疼,这么好的物件,说摔就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