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闲谈一会儿后，气氛也缓和许多，李维终于不至于夹在凯莎和莫甘娜中间，那么的尴尬了。

沉默一阵，凯莎突兀说道：“当年把你逐出天使之城，的确是我考虑不周。”

这没头没脑的话，或许别人听了会一头雾水，可李维却是知道这是凯莎在向莫甘娜道歉，只不过她的性子还是那么的要强，不愿意轻易服软，只是冷冰冰地冒出这句让人听不出半点有歉意的话。

但莫甘娜却得意起来，能让凯莎做到这种地步，在莫甘娜眼中，凯莎这句很平淡的话简直就是在向她认输，莫甘娜心中欣喜不已。

一边装作很大度的模样，大手一挥，隐喻着往事如烟，她不会和凯莎一般见识，莫甘娜一边又忍不住性子，调侃道：“哟，还真是稀奇啊！凯莎，你这自大的家伙还会有像我认错的时候。”

凯莎有些后悔，觉得不该向莫甘娜袒露心迹，没瞧见莫甘娜现在就开始耀武扬威的。她本来是以大局为重，想借这个时机化解天使恶魔的仇怨，主动和解，让两方的关系不至于那么僵硬，一致对外，一起抵挡虚空才是。

可莫甘娜哪有凯莎这么有觉悟，直接毫不客气地认为凯莎这是在示弱，直爽的本性显露无疑，马上就调侃凯莎。

凯莎脸色一冷，哼道：“别误会了，莫甘娜。你和我的事还没完，要不是虚空来临，我才不会和你合作。”

“死鸭子嘴硬，凯莎，你什么时候才能承认错误啊！”莫甘娜呵呵一笑。

眼见两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闹僵了，李维也在心里暗骂莫甘娜的性子太过得意忘形。要是莫甘娜给凯莎一个台阶下，那情况肯定会比现在要好得多。凯莎也真是，莫甘娜就一个天真烂漫、个性直爽的女孩，凯莎如此成熟稳重，却和带着小女孩心态的莫甘娜置什么气啊！

“哼！”凯莎和莫甘娜吵着吵着，然后又不吵了，把头各自扭过去，不再跟对方说话。

场面冷了下来，李维就坐在中间，更能体会到这种冷的可怕的氛围。

“那个，凉冰，你是妹妹，跟凯莎道个歉？”李维颇感无语，胳膊肘戳了戳莫甘娜的手臂，莫甘娜冷哼一声，又极力把头扭过去，像是极不情愿地和凯莎共同相处在一片空间。

在莫甘娜这里不讨好，李维又向从凯莎那里寻求突破口，凯莎识大体，应该不会和莫甘娜一般见识才对，只要两人有一个稍稍表露出和解的意思，那么这两人的关系也就会冰释前嫌了。

“凯莎……那个，你是姐姐，大度点，要不……”

凯莎只是转过头来，默然不语，一双冰冷十足的眼睛盯了李维片刻，仿佛在警告威胁李维，然后凯莎看都不看莫甘娜一样，也板着脸转过去。

“你们姐妹俩真是……”李维见状，脸上垂下几条长长的黑线，喉咙里像是塞了一个橘子，说不出话来。凯莎和莫甘娜这姐妹俩有时候脾气还真的有些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说冷战就冷战，这两人，现在居然开始赌气。

真是两个让人不省心的家伙。

李维同时在凯莎和莫甘娜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倒没生气，只是对两人这种小孩的赌气行为感到好气又好笑。

没办法，李维怂了怂肩膀，可想而知，凯莎和莫甘娜相处在一起肯定总是吵吵闹闹，以后李维的生活也会变得喧闹起来。李维不为以后左右为难的处境感到苦恼，他反而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有趣，这场虚空风波过后，李维很盼望着与两人的退休生活。

李维也不调解矛盾，而是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望着偶尔有几道流星划过的夜空，失了神。凯莎和莫甘娜的心情也渐渐平复，这安静的环境反而能让她们变得冷静，情绪更加稳定下来。